林惜柔忙問,“什麼奇怪的事情?”
周黑虎睜大雙眼,也一眨不眨看向田大丫。
田大丫說,“我在我大姨家時,看到秦家村的里正,走來跟我大姨說,如果木郎君問他們什麼,都要按著他說的話說。
不然的話,會有他們家好果子吃。
對了,林娘子,你和木郎君住咱們田豐村,怎麼找秦家村的人辦事了?又找我大姨做什麼事了?”
周黑虎糾正說,“大丫,木郎君只去過宋夫子家,沒有去你大姨家。早上的時候,我和木郎一起回來的。”
林惜柔也說,“沒錯,我們都只去過宋夫子家,沒去過秦家村其他地方。
宋夫子病倒了,我採草藥路過那裡,就過去看了看他的病。
至於木生,他是去找我的。並沒有去找你大姨,再說了,他也不認得你大姨啊。”
“那是怎麼回事?”田大丫皺起眉頭。
想到一件事,林惜柔疑惑地問周黑虎,“黑虎,我好像沒看到村裡人來這裡採草藥打獵,這是怎麼回事?”
這處山林離村子也不遠,不過五里來路,但村裡人大多去六七里遠的前山,也就是她第一次遇到田家人的地方。
卻綿延一數百里,一直延伸到另一個州府。
她眯了下眼,又問道,“大丫,你在你大姨家時,秦家村裡正有沒有認出你?”
那裡的山,大多是石山,植被長得稀疏。
林惜柔便說,“黑虎,這隻靈芝不放進我的倉庫,算作你自己採的,哪日天去趕集賣了換錢。”
兩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這時,有五六個人從前方走來。
“啊,沒什麼,林娘子,咱們也接著趕路吧。”
村後的後山,並不高,不過百丈來高。
他走了後,過了好一會兒,我大姨才收拾好衣裳,我才離開秦家村,路上也沒有看到他。”
林惜柔微微一笑,拍拍兩人的肩頭,“好,就該這樣。”
林惜柔看向他,搖搖頭。
他定然不希望他做的事情被其他人知道。
這是他自己尋到的,也是自己親自挖的。
李慎在查秦家村裡正,秦家村裡正卻在暗中威脅村民。
田大丫見她表情嚴肅,知道事情重要,謹慎地應道,“我知道了,林娘子,我不會說出去一個字。”
她主要是擔心田大丫說漏了嘴,萬一被人傳到秦家村裡正的耳裡,以那個人的狹隘胸襟,怕是會報復田大丫。
“嗯,走,採藥去。”林惜柔戴好斗笠,拿著鏟子,往後山走去。
林惜柔笑道,“你和黑牛隻是我家的幫工,又不是賣與我家的奴隸,你們除了工作,其他事情可惟自行安排,比如採藥打獵做的木工都算作你自己的收入,你是大孩子了,再過兩三年也可以娶媳婦了,得學著攢錢。”
也是,周黑虎哥倆是孤兒,村裡人哪會跟他們聊什麼大事?
再說他年紀也不大,估計人家說了,他也沒有放在心上。
“還有黑虎,你也不能說,連黑牛也不能說,不然大丫會有麻煩。”林惜柔又提醒周黑虎。
周黑虎還在一處山崖邊,尋到了一隻野生大靈芝。
周黑虎看一眼田大丫,連連擺手,“不會不會,我一定不會說的,我不希望大丫有事。”
周黑虎笑道,“這個法子真好。”
林惜柔隱約猜到了一點秦家村裡正的做法。
林惜柔又說,“這就對了嘛,今後你跟我出門採的草藥,或是你自己編的籮筐,做的彈弓,都是你自己的收入,不必給我。你將木生的起居照顧好,空閒的時候就可以做自己的事情賺自己的收入。”
他很認真認草藥,看到沒沒見過的草,就會問是不是草藥,值不值錢。
周黑虎紅著臉,“我還小,娶媳婦還早。”
林惜柔帶著周黑虎,在樹林裡轉悠了一個來時辰,挖了些倉庫裡庫存不多的草藥。
田大丫點頭,“嗯,我記下了,對了,林娘子,這是怎麼回事啊?”
周黑虎感激點頭,“謝謝林嫂嫂。”
雖然雨水少,但山上的植被卻並不少。
林惜柔道,“我知道了,大丫,這件事情,你不要跟任何人說起,千萬要記住。”
樹林太深,又不熟悉路。
周黑虎不好意思摸摸頭,“那哪成呢?我和弟弟一直吃住在你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