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問鞋底樣子呢,我答應晚飯時做好的。”
田裡正有兄妹三人,他是老大,底下兩個妹妹。
兩個妹妹雖然也潑辣,但都怕田婆。
田婆能說還能廝打,在村裡屬於極彪悍的那類。
兩個姑子都不是她的對手。
田四妮提起自己母親,田陳氏馬上不說其他話了,“對對對,早去早回。”
她揚了揚鞭子,抽了下騾子背,騾子忽然嘶鳴一聲,前蹄抬起,往前跑去。
田四妮嚇得臉色發白,牢牢抓著板車的扶手,“三姑,你會不會趕車啊?”
“我當然會啊,我剛才從野牛崗來,就是趕的騾子車啊。”田陳氏也嚇得不行。
她又用力抽了下騾子背。
騾子越發跑得快了。
路過的村裡人提醒她,“哎呀,你抽那畜生做什麼?它怕疼呢,當然跑得快啊。”
田陳氏得到提醒,這才不敢抽騾子了,但怎麼讓騾子停下,她根本就不會。
剛才來田家,是她男人送她來的。
到了田家門口,她男人去其他人家辦事去了。
田四妮這才發現,她這個凡事都喜歡說大話的三姑姑,趕騾子車這麼危險的事情,也要吹牛。
氣得她不知說什麼才好。
“三姑,你讓開,我來趕車。”
“你會不會啊?這騾子可是剛買回來的,可別嚇著它。”
“我會趕車。”田四妮拉開田陳氏,搶過韁繩,用力拽了拽,騾子才慢慢地停下來。
“四妮,你現在有身子在身,怎麼還趕騾子車?”有人大聲喊她。
田四妮抬頭,發現是林惜柔。
原來,騾子一路往前奔跑,已經到了林惜柔家前的村路上。
田四妮鬆了口氣,“不是,是我三姑在趕車。”
“可這孩子非要跟我搶,我不給吧,她還急,唉,真是的,不聽話。”田陳氏擺擺手。
田四妮臉色微窘,抿了抿唇,沒接話茬。
林惜柔走過去,扶著她下車,“下來休息會兒吧?你看你,臉色都白了。
下回還是少坐車吧,這路也不遠,不過一二里來路,頭幾個月,走走路還對身子好。”
田四妮微微一笑,“好。”
田陳氏也下了車,扶了把發著抖的雙腿,看著林惜柔不滿地搖搖頭。
“唉,我說你這小娘子,話可說得不對啊,這女人有了身子,就得歇著,出門一定得坐車,哪能走路呢?動了胎氣可怎麼辦?你不懂可別瞎說。”
“三姑,她是大夫,她懂。”田四妮說。
田陳氏一怔,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