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也皺起眉頭,看向林惜柔,“娘子可是要謀殺親夫?”
林惜柔無語,“你們看著就明白了。”
石膏硬得石塊,不用鋒利的工具,根本打不開。
她又不能將空間的電鑽拿出來。
只能手工敲打了。
大剪刀和大捶子合力,應該給開啟。
於是,在李慎和周家哥倆三人的驚訝目光中,林惜柔敲打得滿頭大汗,費了半個多時辰,才總算是將兩隻小腿的石膏敲碎了。
忽然覺得腿上輕鬆了的李慎,拍拍袖子就要站起身來。
林惜柔飛快將他按回椅上,“坐下,先別亂動,我先檢查下腿。”
李慎心情愉悅,“好。”
“是嘛,都好了大半了,也不急於這一時嘛。”周黑虎笑著說。
“木生哥還要多久,才能完全走路?”周黑牛,看著忙碌的林惜柔問道。
林惜柔在查李慎的小腿骨骼和肌肉。
石膏包了兩個多月,骨骼是完全恢復了,但兩三個月沒有運動,會有些僵硬。
還得做一系列的針灸和按摩,外加一些草藥的外敷。
檢查了一遍,確認李慎的腿部骨骼沒有問題了,林惜柔將柺杖遞給李慎,“試著走一走,但不要太用力,也不要走太遠,走個幾步就好。”
李慎接過柺杖,站起身來,雙腳尖踏在地上時,又飛快縮回。
林惜柔走過去,揉了揉他的小腿和腳踝處,“大著膽子走,不會疼的。”
李慎在她眼神的鼓勵下,一點一點將腳放在了地上,另一隻腳則緩緩走出。
果真如她所說,一點都不疼了。
他心情大好,又走出了幾步。
幾個月行動不便,今日能行走如常,李慎激動地回頭看向林惜柔。
“我能走路了!”
林惜柔拍著手,笑著說,“太好了!不錯不錯,再拄修養一個月,每天鍛鍊行步,就可以徹底丟掉柺杖,你就可以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了。”
李慎的臉色沉下來,轉身往回走,“我覺得我的腿不大舒服,可能久不行路,腳步十分僵硬,柔柔,你再給看看。”
林惜柔點頭,“確實會有僵硬感,所以慢慢練習走路啊。”
她不知李慎又犯矯情了。
還認真從藥房裡取了藥,給李慎的腿部抹了藥水。
“每天早晚做一次針灸一次按摩,然後外敷藥。”
林惜柔的手指十分輕柔,輕得似羽毛撩著李慎的心。
“柔柔。”
林惜柔低著頭,認真在地敷藥,“何事?”
李慎微微一嘆,“無事。”
這個小女人,何時才開竅?
頭疼。
.
在三更天過半時,秦大郎騎著驢子,回到了田豐村。
看到田家緊閉的大門,他小心地拍著門,“大哥,我是秦大郎,我回來了。”
他是頭一次這麼晚回來。
也不知田家人會不會嫌棄他吵鬧。
誰知,只拍了三下,門後就傳來田大的聲音,“是大郎啊?啊呀,你可回來了。來了來了,我這就給你開門。”
田大一家的三間屋子,在院門左側,依牆而建。
站在院門口大聲說話,田大一家就就聽見了。
開了門,田大將秦大郎拉進院裡,又幫他將驢子系在院中的樹下。
“餓了吧?廚房裡有吃的,給你準備的,有醬肘子,還有煎餅,還溫著酒。”田大笑著,拉著秦大郎往廚房走。
秦大郎被大舅哥的熱情給感動得有點懵。
“大哥,咱們說話小聲點,大家都睡了呢。”他不好意思說。
“嗨,沒事,他們沒睡多久。”田大爽朗地說。
進了廚房,哥倆一邊吃著喝著,一邊聊著天。
田大問秦大郎路上可行路安全。
秦大郎說,一路太平,沒什麼事發生,他又問了秦家村的情況。
“一點意外也沒有,秦五貴被縣衙門的拿走了,你沒遇到?”
“我為了早點趕回來,走的是小路。”秦大郎不好意思說。
“哈哈哈,那可惜了,沒見到秦五貴那狼狽的樣子,嘿嘿。”田大給秦五郎敬酒,“大郎啊,今後有什麼事,不要忘記大舅哥啊。”
秦大郎一頭霧水,“什麼有什麼事?我聽不懂。”
田大拍拍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