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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知道?”牛二也癢得厲害。
“會不會是那個婆娘給咱們施了什麼毒?趁著咱們昏迷,下了死手?”另一個男人貴子說道。
“死婆娘,等著瞧,老子饒不了她!”牛二咬牙切齒。
“牛二哥,上回那女人說,他們是北河鄉田豐村的!咱們找他們里正去,叫他將人和獐子交出來!”仇老三說。
牛二有些猶豫,“怕是田老兒不聽我的,上回他孫子跑進林子裡,被我打了一蹲,他一直記恨著呢,哪裡會聽我的?”
“那找你舅舅啊!你舅舅是咱野牛崗的亭長!不比他一個里正厲害?再說了,你堂叔公還是縣令大人身邊的主薄,你家後臺不少,怕他田老頭不成?”仇老三又說。
“沒錯,牛二哥你要是慫了,咱牛叔公的臉面也不好看啊,他到時不得怪你丟他的臉面?”貴子也說。
牛二看看兩個同伴,點了點頭,“走,我先找我舅舅去!”
三人拍拍衣袖,忍著疼痛,回了野牛崗陳家村。
陳亭長便住在陳家村。
這一日,他沒有出遠門,而是在家宴請客人。
客人不是別人,是三天前從縣城回來給老母親過壽的牛主薄。
陳亭長的親妹子,嫁到本村牛里正家。
牛里正的堂叔,在縣令身邊任主薄,管些錢糧稅款的記錄。
陳亭子親自到牛家拜完壽後,又請牛主薄上門來吃酒。
正吃得歡,門口哭著走進來三個叫花子。
滿臉鬍子的漢子哭道,“舅舅啊,救命啊,外甥差點被人打死了啊!”
哭著哭著,又嚷,“叔公啊,您的侄孫差點見不著您了啊,叔公啊!”
他一哭,身後跟著的一高一矮兩個漢子,也大聲地哭。
“是牛二?你怎麼這個樣子?”陳亭長走到門口來,看著一頭亂頭,身上滿是塵土,臉上脖子上胳膊上佈滿了大小不一紅包的外甥,大吃一驚。
再看看另兩個,也是一樣的打扮。
牛主薄也認出了前天還給自己敬酒磕頭的堂侄孫,他吃驚道,“二子,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就差點回不來了?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