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草藥。”
她自我安慰說。
周黑牛隻好跟著找揹簍,“好吧。”
兩人正要關院門,從遠處駛來一輛馬車。
那馬兒,正是李慎騎走的那匹。
馬車的後面,還跟著騎著馬兒的周黑虎。
周黑牛驚喜喊道,“林嫂嫂,那是木生哥的馬!哦,我哥也回來了!哎,他們回得遲了些,中秋都了十多天了,月餅都吃完了啊。”
林惜柔也看到了。
她故作矜持冷著臉說,“半個月才知道回來,我還以為……”
“林嫂嫂,木生哥受傷了。”跟在馬車後的周黑虎,躍過馬車,拍著馬兒搶先來到院門前,焦急說道。
林惜柔臉色大變,不等馬車停穩,快跑上前。
“怎麼回事?”
趕車的是個年輕男子,劍眉星目,一臉冷傲,“你就是林氏?”
這人的口音,帶著京城味。
見他語氣不太好,林惜柔只淡淡說道,“我是,多謝你送木生回來。”
她沒再理會那人,走過去挑車簾子。
車裡,還坐著個眉清目秀的少年,十三四歲的年紀,也是一臉寒霜。
他擋著林惜柔伸來的手,“退後!”
同樣的京城口音,同樣的傲然不可一世。
這兩人是什麼人?
“我看看他的傷勢。”林惜柔擔心李慎的傷,壓住了怒火。
李慎躺在車裡,臉色蒼白,雙眼緊閉,人事不醒。
“哼,你倒是有些手段,讓他寧可死,也要死在你的面前。別的大夫都不要,卻偏要找你看!”車裡的少年冷笑一聲。
林惜柔聽出,他是咬著後槽牙說的。
“他若有事,我必不饒你!”趕車的男子,走到林惜柔的聲後冷聲說。
林惜柔看看這二人,心中暗忖,他們認識李慎?
“將他抬屋裡去吧。”
好友重傷不醒,情緒不佳,林惜柔表示理解,沒有與他們爭論。
她喊著周家哥倆卸下門板,眾人合力將李慎移出馬車,抬進了他的臥房裡。
雖然李慎久不在家,但林惜柔每日都清掃他的屋子,每隔兩天就換床單曬被子。
屋子裡的所有物品,不沾半點灰塵。
可饒是如此,那個趕車的年輕男子,還是嫌棄得直皺眉頭。
“你竟然讓他住如此破舊的屋子?”
“這是人住的地方嗎?”少年也一臉嫌棄。
林惜柔知道,這幾人和李慎是好友,定然都是宮裡逃出來的,不是護衛便是太監,過慣了好日子,當然嫌棄村裡的屋舍了。
當初李慎不也一樣的嫌棄?
她急於看李慎的傷勢,沒接話。
懶得理會他們故作清高的抱怨,逃難在外,一個個的當自己是太子呢?
哪來那麼多的講究?
周家哥倆看不慣他們說林惜柔,一起冷著臉說,“林嫂嫂一人養家很辛苦的,這樣的屋子在村裡算是上層了,你們還嫌棄?你們咋不養著木生哥啊?”
懟得二人怔了怔。
趕車的年輕男人冷笑,“你們知道什麼呀?”
“我不知道別的什麼,我只知道林嫂嫂很愛木生哥,從沒讓他受過委屈。好吃的僅著他吃,他的腿不能走路的日子裡,不辭辛苦每天給他的腿療傷。木生哥離開家的日子,林嫂嫂每日從早到晚站在院門口看他有沒有回來。”周黑牛憤憤不平說。
李慎微微睜了睜眼簾,這個女人,每天在等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