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陽縣令木柏川,是東宮護衛木槐的堂侄兒,賣幾分李慎這個假木槐的面子。
他也聽話,不會說出李慎他們“東宮護衛”的身份。
但知府的人,可不會像豐陽縣令那樣行事。
李慎和白桉寧松商議,由白桉先以周家人的身份,去找知府衙門的舊同僚們探探口風,再見機行事。
白桉帶上週家寫的信函,往知府衙門而來。
林惜柔和李慎他們,在家候著訊息。
快中午時分,白桉回來了,神情微帶喜悅。
大家都很高興。
林惜柔笑著問,“事情成功了?”
白桉搖搖頭,“倒是見到了一個周主事昔日的同僚,但那位不肯吐出半句衙門的事,可能是有所顧忌吧,畢竟我於他來說,只是個陌生面孔。”
“那你還笑個什麼?讓我白高興了。”寧松甩袖子。
李慎微微挑眉,“是不是還有其他的訊息?”
白桉點頭,“是的,知府夫人得了重病,一直不見好,已經請遍了全城的大夫,聽說,王知府已經派人到京城請大夫去了。知府衙門的人不肯說周主事的事,咱們何不從知府夫人這兒下手?”
寧松一拍大腿,“對呀,找個大夫進府去,也是一樣的。”
然後,大家一起看向林惜柔。
“柔柔,得辛苦你了。”李慎握了握林惜柔的手。
“咱們是一體的,說什麼辛苦不辛苦的?”林惜柔微笑。
出去辦事,其實算不得辛苦,在家陪兒子玩,才叫辛苦。
自從生了孩子,她很少出門接診了。
在村裡時,田大丫沒有出嫁的時候,一些小的病診,她會讓田大丫去看,解決不了的病診,她才出面。
實在是,李榆這孩子比別的孩子難侍候。
是個拆家小能手。
她稍一不留神,那小子就將什麼東西給拆了。
現在,也該讓他爹知道知道這小子如何在折磨人了。
“午飯後去吧,讓白桉和二丫跟著你去。”李慎說。
“好。”林惜柔點頭。
午飯後,林惜柔帶著白桉和田二丫,坐著驢車來到了知府衙門的後宅前。
坐馬車太高調,不像是出診的大夫。
還是驢車樸素些。
不愧是知府的後宅,比縣衙的後宅闊氣了好幾倍。
宅子門開著,門口坐著兩個婆子。
白桉將驢車停下後,走上前向兩個婆子拱手問好,“兩位嬤嬤好,聽說府上請大夫,我家主母願意前來一試。”
“看了幾年病啊?以前在哪兒問診啊?”其中一個方臉婆子,傲慢地抬著下巴。
另一個婆子則嗑著瓜子,站在一旁閒閒看著熱鬧。
林惜柔就著田二丫挑起的簾子,走下驢車,向二人微微頷首說,“小婦人是慶陽府人氏,曾在京城百年醫館仁善堂裡習醫。四年前到豐陽縣村裡居住,在那裡給人看病。”
divtentadv>婆子發現是個年紀不過二十歲的小娘子,笑了笑,“娘子,我們府上請的大夫,行醫的年月都比你年紀長,卻都看不好,你才習了幾年醫,就敢前來看病?”
“回吧回吧,老爺派我們二人坐在這裡,就是為了打發騙子的。”
“沒錯,像你這樣的騙子,我們一天打發十來個呢。”
兩個婆子說什麼也不讓他們走進去。
田二丫不服氣嚷道,“我們林娘子醫術十分了得!治過病的都說她本事好。”
兩個婆子仍是笑容可掬,不讓林惜柔進去。
“怎麼辦?林娘子?”白桉著急地小聲問。
林惜柔道,“別慌,我另想辦法。”
她打量著兩個婆子,朝那個方臉婆子微微笑了笑,“阿嬤今日牙疼?”
方臉婆子微怔,“你怎麼知道?”
她確實牙疼,而且疼了兩天了,說話吸氣都疼。
“疼了不只一天吧?”林惜柔指了指婆子的左側腮幫子。
方臉婆子瞪大雙眼,心說這小娘子怎麼這麼神?“是啊,疼了兩天了,咦,你是怎麼看出來我牙不好的?”
“並不是牙不好,而且是你染了風症,邪氣浸入喉嚨,引發喉嚨上火,進而影響到了後牙的牙齦發炎。”林惜柔又說。
婆子捂著左臉,驚訝地點頭,“啊?我不是牙疼啊?我還想去治牙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