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2 / 4)

小說:骷髏畫 作者:莫莫言

齒,戟指罵道:“拳譜你有份,而且練得比我好!身份地位,你做哥哥的,哪一樣不比我高?!名譽利益,哪一樣比我少?!可是功勞是我的,卻事事要跟你分享!現在擺著一大堆黃金,你憑什麼資格跟我分著花——”

他竟跑過去一腳把言有信的屍首踹得飛了起來:“剛才你和她說話,你以為我沒聽見?

你以為我沒有注意?!你本來就想和她挾款私逃,你有了女人,還會有我這個弟弟?!你現在不出賣我,焉知日後不殺死我?就算你不想殺我,你也必還聽這個惡毒女人的話來加害我的!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是你逼我殺你的,你,你怨不得我!”

他又一腳對準言有信的頭顱踩下去:“聽到嗎?你死了,怨不得我!怨不得我!”只聽一陣格勒勒,頭殼已被大力踩爆,他還一腳一腳的往下踹。

言有義只覺一陣血氣翻騰,眼前金蠅直舞,言有信臨死前功力回挫及那一記膝撞,確也令他負傷不輕。

他強吸一口氣,寧定情緒,狠狠地指著丁裳衣,道:“我現在去掘金,要是有金,我回來,先跟你快樂快樂,再跟那個小妞快活快活……要是沒有金子——”

他冷笑,走了出去。丁裳衣也冷笑。

夜風極寒,夜央前的風最冷,霧最濃。

言有義肯定丁裳衣不會騙他,原因是:他一早從李鱷淚那麼勞師動眾來料理的事中已經斷定,這筆稅餉一定有問題。

——一百五十萬兩黃金,本來是拿來進貢朝廷的,現在拿來進奉自己,有誰不動心?有誰不眼紅的!

言有義覺得有些昏眩,但是,他一直堅持走過去。

他忽然覺得腳下有些滋滋的聲響。

他覺得土地很柔軟——可是土地怎會柔軟的呢?他以為是自己受傷後的錯覺,所以又多走了幾步。

暮地他發覺雙腳被吸入泥中,已超過腳踝:——這塊地真的是泥淖一般的!

他第一個念頭是:他要以最快的速度,越過此處,到寶藏的地步!

於是他拔足出來,向前奔去!

人是往往在一個意念裡,決定了生死成敗、榮辱死亡,他才起步,就發現他奔走的方向,完全是泥沼,而且溼泥已浸至他膝蓋上了。

要是在此際他立即往回跑,那麼,以他的功力,還是會有極大的生機的。不過,在這剎那間,他不是在驚怕,而是在痛恨:那婊子竟敢騙他!也在懊悔:他竟為了一句謊話就殺了老大!更有些迷茫:究竟寶藏在不在前面?

這一遲疑就害了他的性命!

泥淖已淹至他臀部。

他狂嘯一聲,自恃藝高,以圖一拔而起。可是泥沼之處,無可著力,他一沉之際,身子猝然沉至腰際!

這下他可嚇得魂飛魄散,畢竟仍是經過翻風掀浪的武林人,立即聚起功力,全力往回路拖著泥一步步地捱過去。

卻在這時,火光點起,吶喊聲四起。

村民高舉火把,圍攏上來,用石塊、鋤犁、任何可以扔擲的東西,向他扔來。

換著平時,言有義根本不怕,可是這時,泥淖已浸至他胸際,而且還往下沉,寸步難行。他接了一部分丟來的東西,已捱了七八下,額上頰上,都淌著血。

村民恨他歹毒,繼續扔丟東西過來,那壯漢還利用石弓,彈了一塊大石過來,言有義無法閃躲,頭上吃了一記,渾渾噩噩中。泥已浸至頭部。

他嚇得哭叫起來,嘶嘎地叫了兩聲,早被村民的怒罵聲音所掩蓋,再叫的時候,泥水已湧入他的口裡。

他嘴裡一旦脹塞了東西,下沉得更快,一下子只剩下幾絡髮絲,半晌連發絲都消失不見了,只有一些泥水的漩渦,還有幾個小泡沫。

幾個小泡沫組合在一起,變成一個又大又髒又稠膿的泡泡,“波”的一聲,泡泡散碎了,泥淖又回覆了平靜。

村民們看著泥沼;還悻悻然的咒罵著,直至有人提起:“進屋救人去羅!”大家才忽然想起似的,紛紛搶入屋裡去。

可是要解除高風亮、唐肯、丁裳衣三人身上的穴道,村民可束手無策,那村醫也一樣無計可施。

還好剩下一個丁裳衣還有知覺,她手腳雖不能動彈,但用語言指導,使村民捶又捏的,好不容易才撞開了高風亮身上所封的穴道,高風亮一旦能起,丁裳衣和唐肯身上的禁制自然不成問題了。

丁裳衣偷偷地收起了那隻葫蘆,留下身邊近乎所有的銀兩,交給那清甜可愛的小女孩,安慰一番,又拜謝過村民,並表示這兩個惡徒有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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