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位置。高洋熟知歷代典故,作為司儀真是再合適不過。曹克則成了執事。
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竟然人數剛剛合適,少一個人大禮就完不成了。
婚禮很繁瑣,更多的是莊重,類似的婚禮在現在的城市裡已經很少見了。很多的新人都是在酒店裡搬個幾十桌,然後發請柬把親朋好友請到。男的一身西服,女的一身婚紗,在大廳裡敬完酒後,有興趣的再去新房裡鬧鬧,就算是結束了。
說實話,這樣的婚禮有些不中不西的,新人一般感覺都很累,可又沒有什麼法子,這畢竟也成了一種“傳統”。
婚禮完成後,高澄和曹倚紅自然進了洞房。而我們剩下的一些人,除了我和曹雷,喝了幾杯酒,就都各自回到了房裡。在其間我不經意發現曹偎綠和曹克竟然也有了一些意思,難道他們不是親戚嗎?
“再乾一杯!”曹雷的一句話把我拖了回來。
我無奈地舉起酒杯,這傢伙酒量就跟身材一樣,又高又大。我已經不記得這是他第幾回勸酒了,雖然我還沒有到醉的地步,但也有些熏熏地意思了。而他,雙目依舊亮鋥鋥地,就更沒喝時一樣。
“你的人皮面具可以取下來了吧?”我放下酒杯,笑道。
曹雷笑笑,手抬起來,放在臉上,一抹,撕下一張薄如羽翼的東西。我這時才明白,為何他大白天的要戴著這東西,原來是為了擋住臉上的傷痕。
他臉上的傷痕不止一處,而是很多處,幾乎滿布了整張臉。但很幸運的是,所有的傷痕都沒有傷到要害,可依然十分駭人。任何一個人,長了這樣的一張臉,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WWW。。文。學網!肯定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果然,曹雷長嘆了一口氣,從五十年的一件事開始說起。
那時曹雷只有五歲,雖然生得聰明伶俐,可在這個曹氏的大家族裡,並沒有什麼出色的地方。直到他十八歲那年,那是一九六一年的夏天,他考上了北京的一所大學。這在家族裡可算是一件大事了。
曹氏雖大,不過也只是偏於一隅的土豪。自清末以來,倒是出了幾個軍官,可大學生這樣的知識分子,那可是開天闢地頭一遭。當時的族長立馬把所有人都聚集了起來,為曹雷舉辦了一場隆重的歡送儀式。
曹雷到了北京,不負重望。頭一個學期就得到了全校第一名的好成績,並且獲得了當時的校長接見,可謂是一帆風順。
但到了第二年,席捲全國的自然災害發生。吃飽飯一下子成了重中之重,學習倒放在了次位。那個年頭,能吃的東西都吃了,河裡魚蝦,野外草木都變成了奢侈。
而在這個時候,曹氏家族也幫不了曹雷什麼幫,在之前的“打土豪分田地”的運動中,家裡已經被掏了一空,光剩下個架子。光是自然災害的頭一年,這個大家族就死了幾十口人,人減銳減一半。
到了第二年的時候,偉大的校長終於發明了一項現在看來愚蠢無比的方法……“雙蒸飯”。可在當時,這個辦法不但得到了肯定,而且明令上下大力推廣。
曹雷也吃這東西,吃了三個月,到後面,真的扛不下去了,再下去人就要死了!在吃飯比什麼都重要的年代,他放棄了學業,打算出去,走出北京,到別的地方去。
曹雷抱著一種吃飽了比什麼都強的想法離開了曾經給他帶來過輝煌的北京城。他一路向西,最後走了內蒙古的科爾沁大草原!
他像牛羊一樣吃著地上的草根,竟然有了一種幸福的感覺。
但沒過幾天,“雙蒸飯”地後效力發作,曹雷全身上下都開始浮腫!紫色的斑點佈滿了整個身體,人則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正當他躺在草地上等死的時候,一個人走了過來,手中拿著一個窩窩頭,對他說:“起來吧!小夥子!還不到死的時候!”
那個年代,別說窩窩頭了,就是一碗全湯的稀飯都是一種奢侈啊!曹雷看到了窩窩頭,當時就像看到了希望一樣!他二話不說,爬起來抓起就啃。
那人看著他笑道:“慢點!別噎著!”
他一連啃了三個窩窩頭後,才仔細打量起那人的模樣。那人看上去比他要大十幾歲,長著一副算命先生的長相,而身上也穿著一襲灰色的道袍,上面打滿了布釘,泛白的衣角像是洗過了很多次,但整個人還是非常乾淨。
那人等他吃完了,又餵了他幾顆丹藥,說是能夠喂他的浮腫之病。而曹雷這時才知道遇上了高人,他跪下連連磕頭,感謝那人的救命之恩。
而那人只是笑著說,如果你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