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床上。
“你這個小壞蛋,還想……,再不起來被別人發現我非羞死不可。”長樂羞紅著臉緊緊依偎在他懷裡,輕捶了一下愛人虎軀。
長孫凜握住她的粉拳,他可不是如此荒淫,笑著打趣說:“待為夫為我的小娘子穿衣。”說完,拿起散落在床上的繡衣,一件件為長樂穿上。長樂痴痴地望著她的凜弟弟,嘴角噙著幸福的笑容。只是長孫凜為她穿褻衣褲時,玉手將粉臉捂上,害羞得不敢與愛人直視,內心卻被愛人的體貼幸福得如飛上了天。
長樂穿上蠻鞋,在銅鏡面前理好散亂的鬢髮,回頭望見那床上的紅白汙跡,更是羞澀不已。她賢惠地收拾好床上之物,而那沾有自己貞潔的床單被她整齊疊好,待會回房時一起帶走。
一陣細碎的叮噹聲,碧色的翠簾輕輕而晃,消失了她婀娜娉婷的身影。長孫凜把長樂送回房後,若有所思地走著。這就是男人,他搖了搖頭,上一秒還思念著原來的妻子,下一秒卻和美麗的佳人共赴巫山,他一直以為自己的自控能力非常強,誰知還是逃不過酒色的迷惑。他從不會覺得他人能成為障礙,只是怕自己如果又再次穿越,怕是又傷害了多情人。罷了,等自己從邊塞再說吧。
長安東郊灞水橋邊。
一隊隊計程車兵正齊隊前行,長孫凜此次跟隨十六衛外府兵的左右金吾衛前往軍營。唐初,主要的禁衛力量來自於十六衛所統率的內、外府兵。十六衛既是宿衛皇帝的禁軍,又是對外征戰的主力作戰部隊,身兼二職。
長孫凜此時已換上了士兵衛服,頭上戴亮銀盔,上安十三曲簪纓,八支護背旗飄擺腦後,摟海帶釘滿銀釘,身穿亮銀甲。護心鏡,亮如秋水。逐漸魁梧的身材讓他更顯偉岸,俊逸的臉上帶著安慰家人的笑容,胯下一匹馬,真真氣度不凡!
太宗親臨送別此次的補軍,在一番儀式後,士兵陸續啟程。竇鳳本來是強忍著淚水,看到兒子要啟程,她眼眶的淚水又開始打轉,唯恐兒子走得心有不安,卻是強忍著眼淚沒有留出來。李世民走過去想勸慰一番,竇鳳卻是冷哼一聲沒有理睬,李世民被拂了面子,尷尬的笑了笑。長孫無忌也癟癟嘴,沒有說話。
分別在即,深深的情意有辱萬縷遊絲纏mian,離人飄泊如隨風飛舞的柳絮。離別時凝定了淚眼空自相。整條河溪煙霧瀰漫楊柳樹萬絲千縷,覆蓋了沙洲草樹迷離。昨夜的巫山歡雨還歷歷在目,今日卻是要與他分別在即。
長樂痴痴地望著她的凜弟弟,身旁的高陽已是哭成淚人。她的離愁鬱積,多得不可勝計。明日暫且不去思量,可是今夜有如何能熬過去?
行行重行行,與君生別離。
相去萬餘里,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長,會面安可知!
胡馬依北風,越鳥巢南枝。
相去日已遠,衣帶日已緩;
浮雲蔽白日,遊子不顧返。
思君令人老,歲月忽已晚。
棄捐勿複道,努力加餐飯!
初到大唐 25。鯰魚效應?
濁酒一杯家萬里,燕然未勒歸無計。
邊塞的夏天已是來臨,四周卻還是一片荒涼蕭瑟。毫無拘束的鷹鷲在空中自由自在,羌笛聲悠悠吹起,四面八方的胡笳聲、馬嘶聲也隨之此起彼伏。遠望重巒疊嶂,逶迤綿延,上面漂浮一抹長長雲煙;西沉的落日下是一座孤寂緊閉的邊塞城闕。
長孫凜默默地跟隨行軍在大路上走著。他身後跟著陪少爺參軍的孫大和孫二兩兄弟,還有二十多人的一個小隊伍,這都是竇鳳給安排的。本來竇鳳是想安排竇府上的一些親兵,畢竟她父親乃是當朝大將,手下戰場能人更多。而長孫凜卻不想帶那麼多人。最後在母親的堅持下,他便提出帶上幾個熟練的技匠,再選些機靈健壯的學徒,在兒子的一再請求下,竇鳳也只好同意了。
古代的交通不便,所以古人對於離別的愁緒更為重些。一路上士兵們的情緒都不是很高,長孫凜也興致不高,就連身下的花騣馬也被感染上了,努力拉緊韁繩,它也只是緩緩行進。其實也不能怪人家馬兒,這長孫凜的騎藝一天天地在進步,但是讓他如小說中的俠客般駕馬馳騁在泥土大道上,還是挺難為他的。這不,幾匹羞辱他騎術的馬匹已經靠了過來。
“哈哈哈哈,三郎,看你這姑娘般的速度,到達靈州還不知道要何年何月。”說話的是大嗓門的王大牛,他身邊跟著的是薛仁貴等那幾位長孫凜在孔廟認識的漢子。說來也巧,原來薛仁貴所在的小隊也被編排在此次的補軍當中,幾人都是老相識,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