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就沒有擁有過她。“很多事情沒有重來的機會。”她沒有掙扎。
“遠,你為什麼如此絕情……莫非你真的愛上別的男人了?”他的急切中融入了一絲不敢置信的憤怒。
殷罔極還是不動如山,目前還不需要他插手,這畢竟是他們之間的私人恩怨,需要他的時候,永遠自會叫他。
她並不想讓殷罔權看見這種場面的,卻還是避免不了。“我們已經分手了,就算我再喜歡上其他人也沒什麼不對。”語調忽地轉冷,“現在放開我。”
“遠……”他低頭打算以吻喚回她的記憶。
她別開股閃避他的吻,卻掙脫不開他的籍制,男人在先天上的體能總是優於女人,這是亙古以來不變的事實。“你這是在做什麼?夠了,別讓我看不起你!快放手,不然我要叫警衛了。
摩雷利的吻順勢落在她白皙柔嫩的頸項,大有一路延伸下去的意思。“你是我的……”他的手也不安份地在她的背部遊移。
一般這個時候都該有個英雄會現身救美,為什麼殷罔極卻悠閒地端坐在沙發上旁觀摩雷利強吻她?
該死的,他為什麼還不出手救她?
“殷罔極——”永遠氣急敗壞地低叫。
話聲一出,她只覺眼角黑影一閃,下一刻她身上的壓迫立即消失。
殷罔極揪開摩雷利,“你聽到了,她要你放開她,強迫淑女做她不想做的事,不是紳士該有的行為。”
摩雷利當場傻眼了,這個男人是什麼時候進來的?為什麼他完全沒有發現?而且他剛剛好像聽到永遠叫了一個名字……殷……罔極……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似乎在哪兒聽過……
啊——他的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永升說過的話浮掠過他的腦際——送花的人是小遠的未婚夫,殷罔極,殷氏企業的總裁。
沒錯,就是他。
“我和我的女朋友在談事情,你未經通報就闖進來太失禮了吧。”他先聲奪人地發難。
殷罔極好笑地望著他,“閣下似乎弄錯先後順序了,打從你一進到這間辦公室的時候,我就已經坐在那邊的沙發上了,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未經通報就闖進來的人似乎是閣下自己。”
在他來之前,殷罔極就已經在這裡了,那麼……
他們之間真的有些什麼了?摩雷利瞪向永遠,“這你要怎麼解釋?”
永遠整理了一下被弄亂的衣服,決定不再容忍他。“我沒有必要向你解釋什麼,這是我的私事,和你無關。”冷然的語氣裡已有怒火肆虐的痕跡。“如果你的話說完了,那麼請自便,不送。”
從此,他名列在她拒絕往來戶的名單上。
“遠……”他還想接近她,卻被殷罔極從中阻隔。
她已無話可說,“你走吧。”
主人都下逐客令了,他還有什麼留下來的理由?摩雷利眷戀不捨地看了她一眼,多麼希望她對自己還有一絲餘清末了,可在目光一觸及像座山似地橫亙在他們之間的殷罔極,一顆心直往下沉。
他知道這一走,就真的永遠走出她的生命了,然而他卻無能為力。
摩雷利走後,永遠忍不住輕吁了一口氣,事情總算做個徹底的了斷了。
“沒關係嗎?”殷罔極關切地詢問。
“什麼沒關係?”她一時沒反應過來,疑惑地反問。
他輕描淡寫的語氣完全不帶一絲情緒,“你的男朋友誤會我們的關係了,要是因為這樣破壞了你們複合的機會,我會過意不去的,需要我去澄清事實的時候別客氣。”
朋友?他的心情已經完全調適好了嗎?兩人從此只能當朋友,再無其他。只當朋友的要求是她提出來的,為什麼反倒是她懷念起他讓人傻眼的霸道、讓人心頭一暖的細心、讓人臉紅心跳的挑逗、讓人幾乎把持不住的誘惑?而他卻像個沒事人一般!
“我們已經分手了……”說到這個,又讓她想起剛剛的危急情況,他竟然袖手旁觀,她簡直不敢相信。“你剛剛竟然在旁邊看著他非禮我而不加以阻止,算什麼朋友啊!”
殷罔極一臉無辜地笑笑,“你們小倆口之間的爭執沒有外人置詠的餘地,在你沒開口之際,我似乎沒有理由也沒有立場介入。”
聽他這麼說好像也沒錯,“算了,我們去吃飯吧。”永遠率先走出辦公室。
殷罔極幾個大跨步就跟上她,和她並肩而行。
“總裁,殷先生。”
“午安,總裁,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