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一個人能在外面的世界獨自生存一週,回來時還不缺胳膊少腿,怎麼想都令人覺得恐怖。
“陽羽在哪裡?”夏無雙懶得扯,直入正題道。
“他們正在內院裡舉行晚宴,可惜除了三爺,全是一群人渣。”說到這裡,呼延博的眼珠突然一轉,然後一臉難看道:“外面的騷動,不會是你搞出來的吧?”
“順手把末日神教滅了,那些只知道窩裡橫的狗東西,實在惹人厭煩。”夏無雙說得若無其事,一點也沒有殺人後,應該慚愧的覺悟。
“……”呼延博無語,他當然不信夏無雙的話,畢竟末日神教少說也有一兩百數目的覺醒者,怎麼可能說滅就滅。
“別逗啊,你是來軍部交任務的?”呼延博攬著夏無雙的肩,一臉認真道。
“我在劉老頭那裡領的命,你能幫我把任務交了?!”夏無雙鄙視了呼延博一眼,然後繼續道:“去請老頭子出來主持大局吧,待會肯定會死不少人。”
“……”呼延博鬆開了夏無雙的肩膀,一臉驚異道:“真的要去刺殺黎世勳?”
大概猜到了陽羽的具體位置,夏無雙與呼延博擦身而過,然後頭也不回的揮手告別道:“陽羽可能也要死,你自己抓住機會。”
“嘶!~~~”看著夏無雙瀟灑而去的背影,呼延博登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心想這是要出大事的節奏啊!
不說呼延博走出軍部,立馬接到了末日神教、全教被滅訊息時的震駭心情。夏無雙為了避免再被熟人撞見,惹出內院之人的警惕,便直接形如鬼魅般的番強走壁,悄悄地潛進了軍部的內院。
你別說,這附近原本幾所不錯的別墅,在被陽羽圈定之後,又圍上了很多的長牆,就夏無雙現在看起來,現在還真有那麼幾分高牆大院的味道。
不過,這真的合適嗎?小鎮裡的情況,已經可以用人擠人來形容了,可這裡除了一點衛兵以外,完全就屬於空置的狀態。怎麼想都太過奢侈。
前面精裝的別墅中,傳來一陣杯盞交接的響聲。夏無雙神情微動,卻又聽見一陣男人之間故作豪放的粗獷笑聲,這讓他感覺五指有些發癢,似乎有一種想要扇人耳光的衝動。
時近晚上十點,夜色已經徹底黯滅下來。
夏無雙披上暗夜賜予他的面紗,靠著幽鬼之刃開闢黑色空間的強大效果,隱藏在牆體周圍的陰影中,並且一步一步地向別墅內遊離進去。
燭光搖曳,燈火輝煌。別墅的一樓,擺上了一大桌豐盛的酒宴,十幾個臉色紅潤的覺醒者圍坐在這張長約三米的橢圓圓桌旁,正互相舉杯換盞,七嘴八舌的喧鬧著。
藉著紅燭的微光,夏無雙看到了那個身著一身紅衫的美人。
嬌影流光,溫潤如玉。自斟獨飲的紅有三,在整個晚宴中,宛如一支出淤泥而不染的緋色紅蓮,扎眼的坐落在主席的下首,依舊是那麼的嬌媚迷離,依舊是那麼的美豔絕倫,不禁令人心生神往。
她左右沒有其他人,不管那些覺醒者是男是女,都不敢太過靠近她。因為她一個人就是一個世界,誰敢擅自靠近,誰就會是牆角邊,下一個躺在地上呻吟的人。
眾覺醒者一想起剛才那個奉命上去搭訕的年輕人,就感到一陣牙酸。真是名副其實的海嘯神拳,輕輕一拳打在臉上,就看見一口血牙滿桌亂飛,被打的人直接瞬間爆炸,倒飛四五米開外,一屁股坐倒在了牆角邊,再不能動彈。
順著紅三的方向,夏無雙注意到了坐在主席位上,那個嘴角含笑的年輕人。
這人應該就是陽羽了。一頭幼稚的銀髮,配上陰柔氣質很重的俊臉,似乎這傢伙要比想象中的,還要讓他覺得膈應一些。
難怪有些軍士會在背地裡叫他陰陽人,看著他那一副獨坐高臺、故作從容的樣子,夏無雙就忍不住想要給他臉上,先來一拳。
不過,酒宴進行到現在,似乎就快要接近尾聲了。
因為夏無雙觀察到,此刻陽羽的食指,正不斷地在桌子上敲擊,眼神時不時閃爍出一絲急不可耐的意味,似乎在等待著什麼很著急的事。
可就是這一副擺明了想要趕人走的樣子,在場的覺醒者,愣是沒幾人看出來。直到一個人突然從位置上站起,朝著紅有三的方向咳嗽了一聲,所有人這才幡然醒悟,紛紛離席而起,用各種‘孩子生病老不好’的藉口,趕緊離開了這桌肯定要生出是非的宴席。
“這些人真是掃興,來,我們繼續喝,這裡還有一瓶洋河夢之藍,三爺一定喜歡……”
夏無雙蹲在角落裡,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