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克斯完成得更是利落,顯然已經是個中老手,萊恩瞥了一眼,紙上寫著:我留在“墓室”裡整理所得,門薩進入最後一個房間,之後的事情不清楚。
“門薩,你補充的內容不完整。”萊特曼將萊恩的那份打回,“最後一個房間的大小、佈局,有哪些物品,你進入之後做了什麼,與塔爾博特對話的內容又有哪些,這些都是探索中重要的問題,能夠給以後的探索提供一些有用的經驗,怎麼可以一筆帶過呢?”
萊恩微張著嘴接過紙張,他很識趣地沒有詢問林克斯的報告為什麼能一筆帶過。
“是我的問題,萊特曼先生。”
萊恩用羽毛筆蘸了些墨水,準備發揮一下自己訓練有素的水論文技巧。
只是一想到自己和塔爾博特之間的談話內容,他就不由得腦仁生疼,睏意上湧。
他順從自己的本能,打了一個誇張的哈欠。
“唉,算啦。你們先回去休息吧。”
萊特曼將報告的草稿遞給了圖卡娜,問道:“剛才給你看過那些檔案,有沒有弄懂怎麼完善一份記錄?”
圖卡娜有些猶豫地點了點頭。
“你先寫一份試試看,按照格式就好,弄不懂的地方可以問我。”
萊特曼說完,瞪了一眼愣住的三人:“怎麼,你們很想留在這裡幫忙嗎?”
“教授,其實我……”林克斯開口。
“回去休息,林。”萊特曼擺了擺手,“按照以前的方法去做,日行者的練習需要集中精力。”
“我知道了,教授。”林克斯不再堅持。
三人沿著小道朝小巫師營地走去。
“圖卡娜是?”走出一段距離後,萊恩開口問道。
“門薩,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克魯希斯嘿嘿一笑,但他旋即就耷拉著肩膀攤開了手,“可惜,她暫時還不是老師的學生。”
“暫時?”林克斯提問。
“這次過來的老師們沒有一個挑選她,所以就先由負責小巫師的萊特曼先生照顧。”克魯希斯解釋了一句,“比起這個,你沒事吧,林?”
“你這麼問做什麼?”林克斯皺眉,“我像是有事的樣子嗎?”
“你的眼睛……”克魯希斯小聲說,“而且,蘭福德先生好像非常生氣。”
“儀式的副作用而已,不用在意,等我能完全控制這股力量,就會恢復了。”林克斯寬慰道,“而且,我本身就是吸血鬼,平常那副樣子才是偽裝。”
“這樣就好。”克魯希斯鬆了一口氣。
“說起來,怎麼沒有看見蘭福德先生?”萊恩接過話,“還有,維歌去哪兒了,他的令牌還在老師手上吧?”
“林那時候不是解開鎖了嘛,然後蘭福德先生就怒氣衝衝地離開了。”克魯希斯抖了抖,“他當時的樣子真……算了,背地裡說老師壞話也不好。至於維歌,他送那對俄羅斯姐妹離開了。”
“烏瑪和烏米?”萊恩愣了一下,“她們出什麼事了嗎?”
“有一位沒參加聚會的老師打算收她們當學生。”克魯希斯嘆了一口氣,“是一位白俄羅斯出身的茶會成員,他和我們老師的關係不錯,也是考慮到語言不通,老師建議先讓他這位朋友教她們掌握基本的溝通能力,再參加聚會比較好。”
“教授考慮問題確實周到。”林克斯說。
“可是圖卡娜又是怎麼回事?”萊恩疑惑,“以往出現過新人沒有老師接收的情況嗎?”
“出現過。”克魯希斯手指一伸,用幸災樂禍地語氣說,“不就是你嗎?”
“我是沒有找老師。”萊恩挺胸昂首,“可有一堆老師打算找我呢。”
“林……”克魯希斯撫著心口,“我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自討苦吃。”林克斯毫不留情的補刀,他接過萊恩的話題,微微皺眉,“說實話,那個叫圖卡娜的女生給我的感覺很奇怪。”
“怎麼回事?”萊恩頓時好奇。
“你也知道,我能大致辨別一個人血液的味道。”林克斯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而從圖卡娜身上,我感受不到任何的魔法力量。”
“你是說,她是一個啞炮?”克魯希斯驚訝萬分,但他一想到萊特曼也是一個啞炮,又覺得似乎不必大驚小怪。
“不,我的意思是……”林克斯玩味地停住了話頭,等萊恩和克魯希斯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後,他才繼續說道,“她是一個純種的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