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躲就躲。
沒幾年父親病故,之後不久母親也駕崩了。我順理成章繼承了大統,可到底心不在這上頭,便找了永閒來幫忙處理政事。向來只要是我說的事,永閒必定會極認真地去做。在理政這個位置上,他做得極好,比我更好。
我賜他為永賢殿下,如果可以我希望他成為永賢王上。
“那你怎麼辦?”
蘇紫衣很認真地問他,像他很認真地說希望永賢成為王上一般。
“我?”嗣正攏了攏身上的皮袍子,夜涼如水,他覺著有些冷,“留在這裡開山種田打漁釀酒,有這麼多的事等著我去做呢!”
“你真打算留下來當農夫?”她仍是不信。
“我已讓永賢監國,你說我是真是假?”回望著她,他幾乎喃喃自語道:“我舍不下的紫衣只有一件。”
這回她看得清楚,他臉上瞬間的緋紅,滲進了她的眼底。
沒有婚嫁,沒有媒人高堂,甚至沒有鳳冠霞帔、大紅花轎,只是他自他的屋搬進了她的房裡。
來年開春的時候,蘇紫衣的肚子微微隆起,嗣正打漁的功夫好了許多,常打回大魚給她補身子。
這年大暑之日,她誕下了他們的女兒。小丫頭出生的時刻,晚風徐徐,場院裡聚集著正在納涼的莊戶人,斜陽正正好。
就取名斜日吧!
嗣正褪下手腕上的紫玉珠掛到女兒的身上,笑得嘴都合不攏。
他的女兒——他和紫衣頭一個孩子啊!
斜日滿月的時候,嗣正拿出新釀的酒請莊子裡所有的人喝。眾人大醉,待他回到屋裡的時候,便不見了斜日。
動作如此乾淨利落,除了豢養在宮中的黑衣人其他人再做不到。
他一身白衣打算下山,出莊子的時候,紫衣——蘇紫衣就坐在湖邊。
“風大,你身子還沒好,回屋躺著吧!”
她不聽話地跑到他的跟前,“你要走了是不是?”
他點點頭,又急著保證:“我很快就會回來。”
“不會,你不會回來,你再也不會回來。我知道,你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