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們,是誰?若不是你害我,何必如此激動?夏婉嬌,是你自己露了餡。如果不是他們,你會如此驚慌失措露出馬腳?”夏輕蕭譏笑反問。
眾人見狀,忽然明白了。原來是大小姐害二小姐!那兩名匪徒是大小姐找的!
“不……你胡言亂語,你栽贓我。”夏婉嬌面如死灰,卻依舊辯解。
“你們說吧,將來龍去脈說清楚。”夏輕蕭對二人說道。
二人點頭,在這麼多人的注目下,膽戰心驚的述說了。“的確是她找到的我們,她是在昨天找我們的。當時給了我們五十兩的銀子,說是讓我們綁一個人,可以綁回去做夫人。我們二人當時正缺銀子用,就頭腦發暈的答應了,綁人的地點就定在了寺廟。當時這位小姐還買通了寺廟的一個和尚。我們二人在綁人後就有些後悔,此等傷天害理之事一旦做了,就沒有回頭路了。最後經過夏小姐的勸說,我們立即回頭了。”
夏頤震怒,回手一個巴掌打向了夏楚君,“心思毒辣的賤婦!”
夏婉嬌被打的一陣頭暈。
“可想而知,若是我今日因為慌張而無措,沒有勸說他們,我最後會落入怎樣的境地!姐,這些年來你一直明裡暗裡的欺負我,我可以從不記在心裡,更不會追究。但今日,你是要毀了我!”夏輕蕭在眾人的目光下,硬擠出了兩滴淚,淚眼婆娑的說道。
眾人於心不忍,以前夏婉嬌做過什麼,他們都是在洛城夏家一起跟過來的,都很清楚!
以為只是簡單的小打小鬧,結果最後大小姐要徹底毀了二小姐!
“不,不是這樣的,絕對不是這樣的。”夏婉嬌不停的搖頭,臉上的巴掌印越來越明顯。
夏輕蕭暗中又遞給二狗和三順一個眼神,三順低頭繼續說道:“你不能翻臉不認人,你昨天還與我們兄弟二人歡愉過,當時還許諾我們,日後有機會還與我們兄弟二人魚水之歡。”
此話出口,三順滿臉漲紅,二狗也恨不得將頭埋在胸上!太羞人了!以後沒臉見人了!當然是沒發生過的事情,他們在來客棧的路上,是絕對沒想到她還讓他們說假話!
還是這樣羞人的假話!
此女是萬萬不能得罪啊!
毀人那真是一眨眼就能完成的事!
“什麼?!”夏楚君震驚,夏婉嬌為了害夏輕蕭,連這等沒皮沒臉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夏頤老臉通紅,羞辱!絕對地羞辱!
下人們面面相覷,大小姐是不是太不知羞恥了?!
夏輕蕭眼底劃過一抹笑意,他們兄弟二人表現的很不錯!
“胡說八道!你們竟然敢胡說八道!是不是夏輕蕭讓你們侮辱我的名聲?!我明明只給了你們銀子,你們……”話出口後,夏婉嬌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她這是不打成招了!
無論她怎麼說,最後都是辯解的不清不楚!而且還會越來越糟糕!
忽然,夏婉嬌後悔了,她剛才應該聽夏輕蕭的話,當時將事情來龍去脈說清楚,然後再勇於承認錯誤,就不會讓自己陷入如此難堪,卻無法挽回的局面!
四周靜悄悄的。
夏輕蕭低斂著眼眸,心中冷笑,不是想讓別人做壓寨夫人嗎?她就讓夏婉嬌嚐嚐當壓寨夫人的樂趣!
夏楚君凝視著夏輕蕭半響,最後收回了目光。
“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我夏頤的女人!給我滾!不是喜歡與人偷情嗎?我成全你!”夏頤從未如此丟臉過,在都城時,他身邊有幾名侍妾,但每一個人都比夏婉嬌懂事,從未鬧出過亂子。經過今日一事可以看出,絕對不能讓夏婉嬌進夏家!
夏婉嬌身形狠狠的一晃,終於意識到了什麼是真正的恐懼,什麼是無能為力的恐懼!“不,夫君你聽我說,是夏輕蕭害我!我沒有與人苟且!真的,我真的沒有與人苟且!”
她不能被休,她不能頂著被休的身份回洛城,回到洛城後,她會受盡人的嗤笑,也會被家族拋棄,以後也不可能再嫁人,不會有人再要她了!她就算是徹底的被毀了!
“三妹,你快幫幫我!你知道我什麼人,我不可能與人苟且的!”夏婉嬌忽然看向一直沉默的夏楚君,懇求道。
夏楚君輕輕的嘆息一聲,“姐,事已至此,你不如向二姐請求原諒。”只要夏輕蕭肯原諒,苟且一事就不會存在。
不過,顯然夏楚君高估了夏婉嬌的智商,夏婉嬌憤怒的指著夏楚君,“虧我當年幫你爭取你師傅和好感,結果現在有人誣陷我,而你卻想要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