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她怎麼會和他說這麼多?
而且語氣之間的熟稔程度,實在是讓自己都驚訝。
果然,人與人之間不能長時間相處,相處久了,就會變得特別的熟悉。
“傷好了嗎?”他笑著問道。
夏輕蕭很意外他竟然笑了,看來今天他心情不錯?她點頭回道:“好了,只不過留下了一條巨醜無比的疤痕。”
只見寒百陌從懷中拿出了一個非常精緻的小瓷瓶,“每天擦抹一次,應該幾個月後會有些效果。”
“去疤痕的嗎?”夏輕蕭有些好奇,開啟了瓷瓶,飄出陣陣的淡雅花香味,不似一些香料那般香的刺鼻,反而是清清淡淡的,而且竟然還是白色的膏體狀!
“嗯。”
夏輕蕭喜笑顏開,朝著寒百陌綻放了一個絕對真誠的大笑臉,“謝謝!”
寒百陌觸及到她笑容滿溢的臉容時,微微一愣,低垂著眼眸喝茶掩飾著眼底波動的湖光。
不知不覺天快亮了。兩個人後來也就簡簡單單的聊了兩句。
收人禮物,夏輕蕭怎麼著也要順帶關心一下,在他要離開的時候問道:“又是忙了一整夜嗎?”
“嗯。”寒百陌點頭。
“注意身體。”夏輕蕭隨口的囑咐了一句。
寒百陌修長的身形一震,諱莫如深的黑眸望著眼前的女子,片刻的沉默後再次點了點頭,“嗯。”
待寒百陌離開後,夏輕蕭又脫了外衣重新躺在床上睡覺。
嗯,天大地大不如睡覺大,時間還早啊!
……
雲府。
花園小亭。
“大理寺卿的新任師爺夏衛興?夏輕蕭的父親?”雲墨低眸沉聲的反問。
“是,少爺。的確是夏衛興,也的確是夏小姐的父親。他們現在居住在東西巷,差不多已經居住進一個月。”一名男子站在雲墨的面前稟報道。
雲墨神色微變,夏輕蕭回來了……
而能夠讓夏衛興順利的成為大理寺卿的師爺,想必暗中必定有人幫助和安排。
是寒百陌……
難道是寒百陌在府中養病的這兩個月去找了夏輕蕭?
“將他們現在居住的具體位置告知我。”須臾,雲墨命令道。
“是。”
……
整個都城人心惶惶,殺人兇手依舊沒有落網。
而且現在是每隔兩天就會有一個受害者,手法越來越變態,但凡事看到案發現場慘狀的人,基本要連著做好幾天的噩夢!
已經慘無人道到一定地步了!
所有女子都不敢隨意出門了,有人甚至想著如果不經意間從兇手身邊經過,他隨意的掃你一眼,就將你當成了下一個目標,緊接著第二天躺在案發現場的人就是你,只要稍微一想就渾身顫慄恐懼。
這是焦大人上任以來第一次遇見的最棘手的案子,在都城人人皆知焦大人是個清廉的好官,而且極其擅長破案,雖然也有幾樁無法破解的案子,可依舊是所有人心目中的好官,少有的人人稱讚的大人。
但是眼下的這樁案子拖了很多天,依舊沒有什麼眉目,兇手不僅不收斂,反而越來越猖狂,越來越血腥,據說焦大人已經幾天幾夜沒有閤眼了,在都城的各街道都有官兵巡邏,但是兇手還是該犯案犯案。
後來發展到有人說犯案的人是鬼,只有鬼才能神出鬼沒。
夏輕蕭在院子裡嗑瓜子,手中捧著本書看,其實有些心不在焉,既然已經回都城了,爹又有了一個極為喜愛的事業,她在一年之內不能天天無所事事啊。
至於一年以後,她會有辦法讓寒百陌打消想法的,所以不急。
該做些什麼呢?開個酒樓?茶樓?又或者是綢緞莊?
一抬頭看見趙氏繞著整個院子擺放棍子,就連自己的房間裡也放了木棍,思雯也幫著忙乎。
她疑問,“娘,你這是在做什麼?”
“殺人兇手現在還沒抓到,太可怕了!娘要多做一些準備,若是真的有人闖進來,娘隨手就能拿到木棍反擊。”趙氏擦著額角的汗抽空回道。
思雯咬著唇不停的點頭:“是啊,小姐,我們要多做一些準備,總覺得那個兇手在到處尋找目光,而且無處不在。”
夏輕蕭忽然意識到了事情嚴重性,那名兇手現在的肆無忌憚,而且是已經肆意的尋找下一個目標,任何一個理由都會成為他選擇目標的要求。
爹已經又幾日未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