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和郡主,脾氣很大啊。”
眾人看向抓住慶和郡主手腕的人,立即震驚。
根本就沒有想到會出手的人。
雲墨!
“雲墨?你難道想要抱打不平,英雄救美?”慶和郡主在初見到雲墨時,皺了下眉,雖然反問雲墨,可口氣已經不是剛才那般咄咄逼人。
夏輕蕭也很意外,想不到竟然會在蘇府遇到雲墨。轉念一想外面的傳言,就沒有什麼疑問了,為討美人兒歡心,自然會來。
想不到僅有兩面之緣,雲墨就能夠出手相救。
夏楚君斂目沉思,為什麼雲墨會出手幫夏輕蕭?
“英雄救美算不上,只是抱打不平。”雲墨沉聲回應,手上稍微用了些力氣,直接將慶和郡主的手甩開。
慶和郡主眼睛通紅,緊咬著牙,憤恨不已的盯著雲墨,然後又惡狠狠的看向夏輕蕭,她今日算是丟盡臉面了!可惡,可惡,太可惡了!
“我們去更衣吧。”一名女子見到眼前情況不妙,慶和郡主根本不可能得罪雲墨公子,而且也招惹不起啊!偌大雲家,誰敢與之為敵?連忙拉著慶和郡主離開。
還好,慶和郡主雖然張揚跋扈,卻欺軟怕硬,不敢與雲墨硬碰硬,竟不敢再言語,任由著人將她拽走了。
一場鬧劇因為雲墨的出現而終止了。
圍觀的人也不好再圍觀了,紛紛的散了。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夏楚君才向雲墨打了招呼,“師兄。”
雲墨只是輕點了下頭,從夏楚君身上一掃而過的目光有些意味不明,不過很快就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夏輕蕭,“怎麼會得罪了慶和郡主?”
夏輕蕭微勾唇角笑回:“瘋狗喜歡到處咬人,我只是個不小心被咬到的人。”
“真拿你沒辦法。”雲墨忍不住笑了,一抹愉悅的笑意直達眼底,似乎站在眼前的這名女子就是有一種能力,很容易能夠讓人愉悅。
“有時候我也會拿自己沒有辦法的。”夏輕蕭自然的與雲墨二人聊著天。
夏楚君驚訝,雲墨怎會和夏輕蕭如此熟稔?她更很少見到雲墨會與誰說話時如此輕鬆自在。即便她與他相識多年,他們依舊是沒有其他師兄妹那樣親近,反而相對無言,碰面時也只是客氣兩句話。而今,雲墨卻與夏輕蕭相談甚歡。
夏輕蕭不經意間看到了若有所思,神情不善的夏楚君,笑著對雲墨道:“或許你們之間有事情要談,我先四處看一看。”
話落,她立即走開。
夏楚君看著夏輕蕭離開的背影,神色錯綜複雜,明明她當年成為了尹寧的弟子,然後又前來都城,明明在都城多年,卻好像很多地方不如剛剛前來京城的夏輕蕭?
例如,和雲墨的關係?
有些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怒意質問雲墨,“為什麼師兄會與夏輕蕭交好?”雖然他一向對她態度冷漠,可他們畢竟早就相識,難道在他心裡,她不應該比夏輕蕭更重要嗎?
“與誰交好是我的事情,你越矩了。”雲墨語氣疏冷的回道。
他的神情向來平和高雅,只是與他相識的人會意識到一點,那就是他平和的外表之下,並不是平易近人,而是疏遠。對夏楚君的態度亦是如此。
夏楚君緊抿著唇,“我們畢竟是師兄妹,我和她之間的事情,相信師兄很清楚。師兄,師傅說過我與她已無姐妹情份,日後只能是兵不刃血的仇敵關係。”
話未曾明說,卻已經說出了她的心思。無論怎樣,他們才是一條船上的人。
“夏楚君,你們之間是何關係,與我從來沒有干係。”雲墨壓低聲音,冷聲回道。
聞言,夏楚君整個面色都沉了下去,難以置信的看著雲墨,他難道不聽從師傅的命令嗎?忽然想到,師傅從未說過師兄會幫她。幾年前她踏入都城這片土地時,師傅似乎曾說過,永遠不要將雲墨當成她真正的師兄!
是她想多了嗎?
忽然渾身一陣顫慄冷汗,衝動之下說出來的這些話,此刻後知後覺有多麼的不自量力,就算是師傅也無法干涉雲家的事,雲墨的事!她又怎麼能不自量力干涉雲墨?
夏輕蕭只是她的仇人,並非是他的。
他此刻的態度明確,更說明了她的不自量力。師傅曾對她的囑咐,她竟然忘記了。
“即便你與她為敵,你確定能與她旗鼓相當?你在意的她未必在意。”雲墨若有所思的望著前方不遠處,不遠處的那抹身影正專注的欣賞著四周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