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一如既往清冷,卻似乎有些無奈。
夏輕蕭驚住了。
試著他的存在?
有一種感覺,他話中有話。然而,她卻無法去真正能夠的感受到他的情緒。握住她手腕的手很用力,似乎要握住她所有的一切。他似乎還是沒有懂她在說什麼。
他語氣中透出來的無奈,是因為她的不夠理解,還是因為她的逃離?
似乎在這一瞬間,她懂他的意思。卻又在短暫的眨眼間,她依舊不懂他話中之意。
“我……”夏輕蕭開口欲要說什麼。
“無需在言。”寒百陌伸手一攔,攔住了她接下來的話。
夏輕蕭低眸看著他放在唇上的白玉般的手指,他的動作倒是挺自然,撅了撅嘴,“真不能談了?”
“嗯。”他輕應了一聲。
“能說說為什麼嗎?為什麼偏偏是我?”夏輕蕭怎麼都想不明白,她渾身上下連她都能數出來的優點和不計其數的缺點,是怎麼讓他就是非要她綁在身邊。
既然談不攏,換個方法吧。
寒百陌有些生疏的將手移到了她的頭上,頭髮被太陽曬的有些熱,他依舊有些動作生疏的撫摸著她的髮絲,從無數的髮絲間傳遞手掌溫暖,他深不見底的眼眸中似乎冰山有一角有融化的痕跡。
“因為是你。”
在夏輕蕭等了片刻都沒有等到回應,以為他不會回應時他竟然回應了。
因為是她……
夏輕蕭眸光微動,忽然不想再問下去,她思緒有些慌亂的應了一聲,轉移了話題,“今晚就在這裡過夜了?”
“前方有些麻煩要處理,先在這裡住一個晚上。”他輕聲回道。
夏輕蕭點了點頭,“我爹孃呢?”她對永生越發的沒有什麼好印象,所以永生來照顧她的爹孃,實在是讓她不放心。
“永生會處理,他們不會有事。”寒百陌又回道。
這時候倒是回答的很痛快,而且還沒有少言寡語不回答。
相比較一個多時辰前的憤怒,此刻的心境雖然依舊有餘怒,卻已經平靜許多,更能好好的思慮一下接下來她該如何做。短時間,他是絕對不會放她離開了。
陰險啊!
以前她還自認陰險狡詐,可跟眼前的這位爺一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這才是陰險的最高境界!抓住她命脈了!知道她不能拋棄爹孃一人逃跑,所以壓根不怕她這一路會逃跑了。
逃跑?
嘴角扯了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以及那些深受他薰陶的暗衛眼皮子底下,她能跑的了?
強權與弱者的對比,此刻才深深的體會到!明明想要殺他的心都有,可卻不能輕舉妄動。明明是他不近人情,可在他捉摸不透的眼神下,她詭異的不那麼恨他了。
“燕王,我不想做你的妾。”夏輕蕭低著頭掰著手指,刻意忽略掉她頭上的手,他是不是有些摸上癮了?真的很想告訴他,她因為這幾天趕路,好幾天沒洗頭髮了,應該觸感不怎麼好吧?不過為了面子,她真沒臉提醒。
他是老大,有資格任性,想摸就摸吧!
頭上的手稍作停頓。
只聽他低沉的聲音從頭上方回應,“不想做就不做吧。”
“啊?”夏輕蕭驚愕。
因為他答應的太爽快了,以至於她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他怎麼突然就轉變話鋒了?明明剛才還不能愉快的聊天,這才轉眼的功夫,及能好好聊天了?
“真的?”夏輕蕭懷疑他是病的嚴重了,一時思維有些沒跟上。
寒百陌低頭看她。
她身著一襲鵝黃色衣裙,因為她臉上生動的表情而似乎幻化成了一道暖光,襯托的她靈動過人。
他唇角微微一揚,淺淺的弧度,“嗯。”
頭一回覺得和他聊天是愉悅的了!
不做妾就好。
不就是回個都城嗎?
回去就回去唄,大不了多段時間籌劃的更加完整了再跑唄!多大點兒的事兒!
“我不想嫁人。”夏輕蕭趁熱追擊,“給我一年的時間好不好?”她怕他現在是因為摸著她的頭髮一時間心情比較好才會答應的那麼痛快,所以最好要一個期限。
頭上的手又是一頓。
夏輕蕭整個心都被提起來了。
“嗯。”他輕應了一聲。
寒百陌圓瞪雙目,盯著他的神色,似乎從他的眼角眉梢間多少看出了點兒他的情緒,他是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