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頓,難受。
最後。
殘忍,拋棄,絕情。
涓涓細流的溪水,清澈而泛著光,偶爾有片樹葉落在上面,偶爾有條魚躍出水面。就在那一日,溪水被染紅,血肉模糊的屍體從溪流中飄過。
罪惡……
就此衍生。
柳建明抱住頭,面色煞白的崩潰大喊,“啊!”
那些回憶,曾經有多美好的,現在就有多悔恨,曾經有多殘忍的,現在就有多恐懼。
柳建明情緒崩潰後暈倒了,他的妻子和妾室緊張的照顧著他。
夏輕蕭看向了焦大人。
焦大人輕輕頜首。
妻兒真的只是落水而亡那麼簡單?
不。
柳建明依舊有所隱瞞,那段輕描淡寫的述說,背後必定還有原因。
後來柳建明清醒後對焦大人說:“那是我唯一做過的最有愧於心的事情,所以我很愧疚,因愧疚而成了心魔,只要想起就無法控制情緒。”
臨走時夏輕蕭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如果那個孩子活下來了,現在應該有多大了?”
柳建明愣了一下,神情落寞的回道:“三十歲。”
三十歲了。
如果活下來早就已經成親了,而且還有了屬於自己的孩子,會有一個賢良的妻子,更會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可惜,在二十五年前,那孩子的命運被改變了,成為了孤魂野鬼。
在遙遠的紫燕國也許會有一些證據留下,也許還會查到一些蛛絲馬跡,只是路途遙遠,兩國關係微妙,一樁殺人案件雖然事關人命,卻沒辦法橫越兩國查探清楚。
二十五年時間,那個村子曾經知道那些事的老人是否還在?
或許,都已經隨著時間的洪流而被掩藏。
柳建明很清楚這一點。
夏輕蕭和焦大人同樣很清楚這一點。
回程路上。
馬車內,焦大人面色沉凝緊皺眉頭,這樁案件由最初的簡單發展到現在的複雜,或許是出乎他預料的。但是破過無數案件的他,很明白這樁案子遲早會水落石出。
只是,兇手不會停手。
“被砍頭,被凌遲,這兩個刑法都是很殘忍的。特別是凌遲,每割下一片肉,被害者都會疼痛不已。兇手是帶著滔天恨意而來,或許是那妻兒的家人,又或許只是有人借題發揮。但是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也許那妻兒還活著呢?當年柳建明究竟做過什麼,現在除了那妻兒就再無他人知曉。我覺得……柳建明有隱瞞,他也許是飽受良心折磨,也許是……他還不確定的一個原因,妻兒或許還活著。”夏輕蕭大膽的猜測道。
“妻兒還活著?”焦大人眼前一亮,“丫頭,你和本官想到一塊去了。”
“大人,現在咱們馬車內沒有女子,小的叫張二狗。”夏輕蕭忽然笑著提醒道。
夏衛興無奈的搖頭,想不明白為什麼蕭兒會對張二狗這個名字如此青睞。焦大人在早上聽到張二狗三個字時,神色微微一變。就連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焦大人在聽到這三個字都是難以控制的神色變了。可見這個名字實在是有些不堪入耳。
“張二狗。”焦大人眼中帶笑的喚了一聲。這丫頭有意思,難怪會讓某個人用了很多心思。
“小的在。”夏輕蕭應的特別及時,可以想見她是真正的喜愛張二狗這個名字。如果……寒百陌聽到這個名字會不會驚的說不出話來?哈哈哈哈……
一定會認為此女俗不可耐!真不想再見到此女!只是聽著名字就會渾身一陣惡寒。
“不能坐以待斃再有兇案發生。”焦大人沉聲道。
夏輕蕭也正了正神色,“是,需要主動出擊。不如放下誘餌?”
“誘餌?”焦大人眼中精光閃爍,他早就有此想法。
“好,稍後就讓人將柳家旭帶來,小的去勸他配合。”夏輕蕭立即點頭應道。
夏衛興暗暗撫額,怎麼感覺蕭兒特別喜歡張二狗的身份呢?一口一個小的說的實在是太順口了。
唉,這孩子。
不過這一天曾經見過她的捕快,士兵,都沒有認出她來。她無論是走路姿態,還是說話語氣神態都與女裝時大有不同,若非是他知道她是蕭兒,恐怕一樣是難以認出來的。
……
與此同時。
趙氏和思雯兩個人打掃著院子,小寶跟在趙氏的身後幫忙。
午後的陽光很充足,她們將被子都拿出來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