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事情。
他睜著一雙黑夜下散發著幽綠色的眼睛看向前方不遠處,站在門前的一名身姿婀娜的妙齡女子,眼底深處閃過一道亮光,是他黑暗生命裡似乎唯一感興趣的光。
趕著馬車,一步步靠近那名女子。
夏輕蕭側眸看向了他。
夜色下,中年男子不發一言,趕著馬車停在一戶一戶人家的門前,端走了一個又一個的木桶,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稀奇處。
整個都城從事著中年男子一樣活計的人有許多,每一個人的情況都差不多,沒有什麼親人,也沒有娶妻,更沒有什麼朋友。雖然家家戶戶都需要他,卻很少受到世人的尊重。
聽到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夏輕蕭目光微動,改了主意不進去安撫娘了,回來是要告訴娘她今夜可能不會回來了,要在大理寺與爹他們一起破案。
“娘,不用開門了,我不進去了。回來是告訴娘一聲,關緊門窗,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開門,我看看爹去。”夏輕蕭揚聲說道。
趙氏停在門前,剛要開啟門就聽見了夏輕蕭的話,愣了一下沒動,這孩子怎麼說之前離開時一樣的話啊?她聰明的沒問為什麼,應道:“好,路上小心啊。”
“放心吧,娘。”夏輕蕭笑著說道。轉身走時,側眸看了一眼門邊的木桶,身後的馬車距離她越來越近。
中年男子下馬車了。
夏輕蕭低斂著眼眸一步步朝著前面走。
忽然,聽到身後木桶似乎掉落的聲音。
回頭看去。
好像那中年男子沒有拿穩,木桶又掉落了,夜香灑了一些出來,頓時一種燻人的腐臭味散了開來。
夏輕蕭眸光微動,腦海裡閃過秦三娘幾人看到這種情況時喊出的那句話,“好髒。”
中年男子身形似乎僵了一下,抬起頭看向夏輕蕭,一雙漆嘿嘿朦朧的眼睛裡沒什麼情緒,一句話也沒有說,再次抬起木桶放在了牛車上。
夏輕蕭皺了下眉,暗道:“難道不是這個人?是另外的幾個在晚上收夜香的人?”
隨著疑惑,夏輕蕭繼續朝著前方走。
身後的馬車聲吱呀吱呀的響著。
忽然感覺身後的那名中年男子加快了腳步向她走來。
她站住,回頭。
赫然見到那中年男子近在眼前,手中拿著一把鏽跡斑斑的斧頭。
“果然是你。”夏輕蕭勾起唇角,看著中年男子沉聲說道。
中年男子目露兇光,一言不發,直接朝著夏輕蕭砍去。
夏輕蕭側身輕鬆躲開。
就在她躲開的那一瞬間,中年男子再次砍來,但是這一次卻徹底的砍空了,而且一人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一隻腳輕鬆的踹了過去,將他手中的斧頭踹落在地。
暗衛緊接著將中年男子綁了起來。
所有一切的發生都是眨眼的時間。
暗衛動手的速度簡直是迅猛,快狠。那中年男子根本就沒有想過夏輕蕭身邊會有人保護,更沒想到保護她的人竟然是有武功的人,所以絲毫沒有防備的就被打倒在地。
此時,他終於害怕了,卻並不擔心。
也說了今天晚上的第一句話,“放開我,你們是誰?為什麼要綁我?”
“這個問題問的好,你說為什麼要抓你呢?”夏輕蕭挑眉,此人能夠心理變態的犯下一個又一個案件,足以說明他很冷靜也很大膽的人。
中年男子目露兇光,望著夏輕蕭的目光似乎想要將她撕碎般的兇狠,卻沒辦法從暗衛的腳下掙扎逃開。
“犯案多起,越來越張狂,我相信你有很多話要對焦大人。”夏輕蕭冷笑道。
“我不是兇手!”中年男子很冷靜的反駁。
夏輕蕭笑道:“你不是兇手,那誰是?”
中年男子看向被踢在一旁的斧頭,聲音很陰冷的回道:“反正我不是兇手,那把斧頭也不是兇器,我只是見你容貌嬌美,又孤身一人才起了歹心。”
“嗯,是個很好的脫罪的理由。”夏輕蕭點頭。
“為什麼?”中年男子見夏輕蕭根本就沒有遲疑,咬了下牙沉聲問。
夏輕蕭知道他問的是為什麼指的是什麼,不過卻只是笑了笑並未回答。
“幫我將他送到大理寺。”夏輕蕭看向暗衛,沉聲說道。
暗衛點頭。
在走出去幾步遠後,夏輕蕭忽然站住,她猛地看向那中年男子,再看暗衛手中的那把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