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派上用場啊!
就在地五吃驚之際,柳婧突然聲音一提,只見她沉著臉說道:“還請你把這些人送到鄧九郎手中!這幾個奴才,竟然假扮貴女,當街誹謗羞辱於我!要不是我認出了她們的身份,已被羞辱得恨不能一死了之!你跟他說,我需要一個公道!”
“是!”就在地五的朗應聲中,幾女突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後果。她們大驚之下,一個個掙扎著便想爬下馬車朝著柳婧磕頭。
柳婧哪裡能讓她們在街上出醜?一個眼神使過去,眾銀甲衛們圍上了兩輛馬車,轉眼間,那兩輛車簾拉上的馬車中,便只剩下口齒不清的唔唔聲。
吩咐幾個銀甲衛把四女押回鄧府後,柳婧出神地想道:現在出手的,還只是一些小角色,她們還只是想著言語羞辱,讓我知難而退,這還只是普通婦人的內宅手段罷了……
雖然這種種言語羞辱,對於普通的閨閣女子來說,已是無法承受的了。有那些心理脆弱的,只怕光是這些話,便屈辱得恨不能一死了之。
柳婧坐在馬車中想了想,吩咐道:“行了,我們回府吧。”
鄧九郎行事非常乾脆,他在審問了那四個女子後,一聲令下,便讓眾銀甲衛直闖入他七哥院子裡抓人。一口氣把與四女有關的親人父母一網打盡後,鄧九郎也不顧這四家人都是鄧府的家生子,更不顧他七哥的顏面,徑直把這些奴婢通通發賣了,殺雞儆了猴,才正式歇停。
而鄧九郎的這個動作雖然不大,雖然只是在鄧府內部進行,可他的不依不饒,還是令得鄧七少夫人氣得哭了好幾場,也令得鄧母對得理不饒人,唆使她兒子對家人動手的柳婧更加看不順眼。
轉眼,柳婧來到洛陽已是第八天了。
這後面的幾天,柳婧過得相當的安靜。在鄧府中,她偶爾出了院子遇上個什麼人,還能得到別人一聲客氣地問侯。
這一晚,紅通通的火燒雲鋪染在天空中,一輪薄薄的圓月也掛上了柳梢頭。
柳婧被鄧九郎扯上了馬車。
望著含笑不語的鄧九郎,柳婧又是好奇又是好笑,她扯著他的衣袖笑問道:“九郎,太陽都沉下山了,你這是扯著我往哪裡去?”
鄧九郎卻是笑而不語。
在柳婧雙手攀上他的頸項,撒嬌著再想詢問時,鄧九郎聲音一提,沉喝道:“走快一點!”
“是。”
在他的催促下,馬車竟是駛到了白衣樓下。
這時,鄧九郎轉過頭來,薄薄的夜霧中,他低頭看著柳婧,說道:“阿婧,你就在這裡,哪裡也不要去。”說罷,他縱身跳下了馬車。
鄧九郎步履如風,一轉眼間便進了白衣樓。
望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裡,柳婧越發好奇了。這時,她左右看了看,發現身周竟是出人意料的安靜,這原本熱鬧繁體的白衣樓下,竟是四下無人,不由向地五問道:“咦,這街道怎地如此寧靜?”
地五向她行了一禮,面無表情地說道:“郎君讓人清了場,一個時辰內,白衣樓方圓三公里內,任何權貴不可擅入!”
“什麼?”柳婧笑了,她叫道:“這是為什麼?”
地五笑而不語。
不止是他,眾銀甲衛也不再說話。
就在柳婧還想追問時,突然的,白衣樓的閣樓上,“咚咚——咚!”“咚咚——咚!”一陣沉而有力的鼓聲,滄桑悠遠地傳了來!
柳婧急急抬頭。
這一抬頭,她便對上了薄薄一縷夜霧籠罩下,那高倨閣樓上的挺拔軒昂的身影!
那身影如此完美,寬寬的肩,窄細的腰,緊實到了極點的肌肉,挺拔修長的雙腿,最主要的是,現在正是酷夏之時,那高倨在華堂之上,玉欄杆之側的美男子,他只著一襲薄薄的,方空一樣的黑色夏紗!
美男子正在打著鼓,隨著他的動作,汗溼了那層薄透的黑紗,黑紗下若隱若現的八塊腹肌在漸漸明亮的圓月下,散落著讓人心跳加快的魅惑!
“咚——咚咚!”咚——咚咚!
這鼓聲,蒼勁有力,透著種兵戎鐵馬的強橫,只是在那強橫底,也不是不是柳婧的錯覺,她竟是覺得這鼓聲中,有著種隱隱的溫柔。
轉眼間,鼓聲漸消,就在最後一聲沉而有力的“咚咚——”聲徹底消失在月色中時,閣樓上的美男子,緩緩放下鼓捶,緩緩抬頭,朝著柳婧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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