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說道:“不久,一晚而已!”
柳婧:“……”
柳婧盯著顧呈,盯了良久良久,她垂下眸子,冷冷地說道:“隨便!”
吐完這兩個字後,柳婧不再看向顧呈,而是讓婢女搬出一副榻幾,半躺在上面閉目養起神來。
此時正是四五月時,夜涼如水,和風徐來,躺在這閣樓上,微微習習,倒是說不出的舒服。
便這樣,柳婧半閉著眼,專心地想著自己的心思,看著天空的明月,便當一側的顧呈不存在。而過不了多久,一陣簫聲嫋嫋傳來,卻是倚著欄杆的顧呈,拿出他那寶貝玉簫吹奏起來。
簫聲飄搖,如夢如幻,混合在這陣陣清風中,說不出的冷清。
也不知過了多久,簫聲突然一止,只見顧呈慢慢把玉簫收起,目視著前方淡淡說道:“來了!”
幾乎是他的聲音一落,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
不一會,幾個太監急步入了公主府,人還沒有到。一個太監便尖哨地叫道:“木兔兒何在?陛下有旨!”
這太監的聲音一落,幾個急亂的腳步聲傳了來,轉眼間,四五個婢女跑到了閣樓上。朝著柳婧胡亂福道:“小姑,宮中來人了,讓你快快去接聖旨!”
柳婧剛要站起,只聽得一個悠揚低沉的聲音傳了來,“她不去!”
說話的人,正是顧呈!
萬萬沒有想到顧呈會這麼一說,幾婢一驚,齊刷刷轉頭朝他看去,柳婧也朝顧呈看了去。
在婢女們驚疑不定的目光中,顧呈腳步一提。優雅地走出兩步。淡淡交待道:“去跟他們說。木兔兒不在公主府,如他們問起,便說她已去了城西顧司馬府的別莊中。”
幾婢相互看了一眼後。一婢福了福,顫聲說道:“可是郎君,這是聖旨,婢子,婢子不敢在聖旨面前說假話。”話音一落,幾婢齊齊地跪在地上,匍匐不起。
她們行此大禮,那就是明顯的拒絕了。月光下,顧呈冷冷地看著她們,過了一會。只聽得鏗地一聲長劍出鞘的聲音傳來!
只見顧呈拔出佩劍,在柳婧驚愕地看去時,只見他抖出一個劍花後,鋒寒的劍尖抵在了那婢女的脖子上!
在那婢女無法自制地發出一聲尖叫時,只聽提顧呈冷冰冰的,沒有半點感情的聲音優雅地傳了來,“那這樣呢?你還敢不敢?”
清楚地感覺到頸項上傳來的涼意,那婢女連忙顫聲說道:“敢,婢子敢了,郎君息怒,婢子這就去說,這就去說。”
嗖地一聲,顧呈以一個極為優美的姿勢收回長劍,廣袖一甩,溫柔地說道:“那就去傳話吧。”“是,是是。”
幾婢慌知地爬起,跌跌撞撞地下了樓。
目送著她們離開的身影,柳婧抬頭看向顧呈,對上月色上,他那冷漠得宛如玉雕的面容,柳婧低聲問道:“這旨意是假的?”
顧呈慢慢轉過頭來。
因揹著光,他的眸光深邃無比,盯了柳婧一眼後,顧呈慢條斯理地說道:“不過是鄧九那廝玩出的把戲而已。他騙去了清雲公主,還想依樣畫葫蘆把你也誑了去?真是把我當傻子了!”
柳婧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下面的婢女也到了,在她們斷斷續續的解釋過後,只聽得一個尖哨的太監聲音怒道:“好大的膽子!你們敢抗旨?”
他的聲音一落,幾婢便慌亂地解釋起來。在一陣亂七八糟地說話聲後,只聽得那太監再次怒道:“去,你們也去,便是挖地三尺,也要把木兔兒叫來。恩,便告訴她,陛下說了,木兔兒許與他一個故人有關,他現在精神好一點了,想見一見。”
那太監的聲音一落,柳婧格登一聲,不由想道:我與陛下的一個故人有關?難道說,陛下知道我的真正身世?
想到這裡,她騰的一聲就準備站起。
可是,她剛剛一動,只聽得鏗地一聲金鐵脆響,緊接著,她的頸間一涼,卻是顧呈那鋒寒的佩劍,抵在了她的頸項上!
柳婧渾身一冷,忍不住抬頭看向顧呈。
月色上,揹著光的顧呈俊美而高雅,清風拂著他的廣袖,襯得他整個人宛如謫仙,更襯得他手中拿的彷彿不是劍而是簫。
手腕稍沉,在令得柳婧身不由已地再次向榻上一靠後,顧呈低沉悠揚,不緊不慢地說道:“我說了,這是鄧九郎誑你入宮的計策!”
對上他深得看不到底的眸子,柳婧一動不動,她輕輕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會叫也不會下去。”
她的聲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