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讓他聽了就心裡癢癢的。
於是,他低聲回道:“我本來不想擄你的……可我安插過去的人,不停地告訴我,說是顧呈與你說了什麼,說是你對顧呈又笑了。我就想著,把你放在他身邊實在不安全,便是落了埋怨,也得把你帶在我自己邊上。”
他說這話時,依然是一派理所當然,顯得他擄她是天經地義,他這麼夜晚出現在她的閣樓上,也是天經地義。
柳婧惱了,她朝著他怒瞪而去。
對上她這熟悉的烏漆漆的怒眼,鄧九郎先是心中一蕩,轉眼間他又是一凜,不由自主的,鄧九郎想道:我怎麼對阿婧惱不起來了?她罵我我也高興,瞪我我也高興?
這感覺實是不妙,實是讓他感覺到後面幾十年會相當憋屈,於是鄧九郎負著雙手,俊美的臉上一派威嚴尊貴,傲慢地說道:“我今天去見了顧呈,為了感激他對你的救命之恩,我給了他一塊免死金牌!”他昂著頭。淡淡地命令道:“他對你的恩情,我會一一償還,從現在開始,你不需要再記他的情了。”
話說到這裡。見到柳婧嘟起了嘴似要反駁,鄧九郎挑高了眉頭,慢慢地問道:“看阿婧的樣子,似乎很惱怒?”
柳婧冷笑道:“怎麼。我不該惱怒?”
“你該!”鄧九郎緊緊地盯著她,淡淡地說道:“顧呈本是從我手中逃脫,乃是朝庭欽犯。阿婧不讓我替你還人情也可以,我這就下令,讓長安郡守出動兵馬,把他和他的同黨一併擒拿入獄!”說到這裡,他冷冷又道:“本來這小子敢肖想我的女人,我早想拿住他了。如今碰巧遇上,我正可以把這一夥散落在長安城裡。共計三百四十九個儒生遊俠一舉擒拿了!是了。還有他們的家人。也需一併拿下治罪!”
鄧九郎這話一出,柳婧抿起了唇。
她知道鄧九郎此言不虛,於客觀而論。顧呈確實已成欽犯,他和他的那夥人對鄧太后的統治不利。鄧太后統治下的朝庭下令,說是一旦發現立刻清剿,所有家眷做罪奴論,這是完全可能的。
想到了這一點,柳婧的唇越抿越緊。
盯著她,鄧九郎微陰著眼,低沉地問道:“嗯?你的看法如何?”
柳婧低下了頭。
過了一會,柳婧見他挑起眉頭似要發作,便低聲說道:“多謝……”
“嗯?多謝什麼?”
“多謝鄧郎放他一馬,多謝鄧郎替我還了這人情。”
柳婧這話一出,鄧九郎微笑起來,他的阿婧,果然用這一招總是百發百準!
他負起雙手,玄色長袍在夜風中,在明月光中輕輕飄動,“這麼說來,我把阿婧擄來,也是有理了?”
柳婧臉一黑,她甕聲甕氣地說道:“你這樣的行為,自是無理……”
“阿婧的意思,我把你留在顧呈身邊,然後因為妒忌和惱怒,對他和他的餘黨痛下殺手,才是有理?”
柳婧:“……”
見她頭聳拉著,鄧九郎眯緊雙眼,冷冷的從鼻中哼著問道:“嗯?”
感覺到他渾身散發的寒意,柳婧那頭越來越低,越來越低……
這時,鄧九郎走下了臺階。
他徑直走到她的面前。
先是居高臨下地盯了她一會後,他慢慢伸出雙手,他捧起柳婧的臉,讓她抬頭看向自己。
見她目光低垂,表情既有點鬱悶,也有點惱怒,再有點無奈,鄧九郎慢慢地低下頭去。
他的臉靠近他,呼吸之氣撲在她的臉上,那薄唇,與她的櫻唇也只有數寸之遠。
以著這樣的姿勢,以著說話之時,那聲音直能撲打到她唇邊的姿態,鄧九郎低沉磁寒地問道:“阿婧,他有沒有吻過你?”
什麼?
柳婧一驚之下正要抬頭,卻發現下巴被錮制,而且隨著她抬頭的動作,那錮住她下巴的手指越發用了力!
腦袋被定住,只能這樣被動地微抬著,甚至因為他靠得太近,他那帶著青草氣息的呼吸之氣撲在臉上頸上,他的薄唇,更是與她的唇只有數寸之遠,這令得她羞紅了臉。
見她猶豫,鄧九郎的臉徹底地黑了下來,他唇靠著她的唇,冷冷地低聲問道:“怎麼不說話了?他動你了?動了你哪裡?”
他本是氣場驚人,這一沉怒,籠罩在柳婧身上的寒森之氣,直令得她雙腿都有點虛軟。
柳婧垂下長長的睫毛,連忙小小聲地回道:“沒,沒有……”
“真沒有?”
“是。”
“便是你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