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急抓著她的手,一手伸入喉嚨中掏弄著。
柳婧看著他的動作,卻是怔怔地不語,直到他嘔了幾下什麼也沒有嘔出後,在他猛然盯來的冷漠眼神中,柳婧才輕聲說道:“其實這藥你上次也服了。”
一句話令得鄧九郎平靜此後,柳婧好聲好氣地說道:“就是那讓你沒有力道的藥。”
原來不是毒藥。
鄧九郎有點無力,也有點好笑,他鬆開她,重新坐回桶裡,說道:“你又想做什麼?”
他這句,原本是信口問出,卻不料,柳婧聽到後,卻垂下了眸。
見她若有所思的樣子,鄧九郎一驚,他嗖地睜開眼,沉沉問道:“你想做什麼?”
柳婧抬起頭來。
她怔怔地看了他一會後,抿著唇,低聲說道:“九郎,我們一起離開這裡吧。”
這是什麼意思?
鄧九郎有點聽不懂她的話,便蹙著眉緊盯著她。
柳婧*從浴桶中站起來,她走到一側,一邊慢條斯理解去自己溼透的衣裳,一邊說道:“九郎,你有沒有發現,柳樹和我以前柳府的那些舊僕,一個個都不見了?”她自顧自地說道:“自與百越打交道後,我發現那海外之地,有很多又美麗又富饒的所在,所以,我瞞著刑秀他們,把柳樹這些我最信任的人派了出去,給購置了好多好多土地。”
她看向鄧九郎,雙眼亮晶晶地,簡直像個孩子一樣在獻寶,“九郎,你肯定不知道。那海外的人啊,又窮又懶,一點中原的東西都當寶,而且啊,他們欺軟怕硬,我派大軍打過幾回,他們就服軟了……我現在在海外的領地,比這南越國還要大還要好!”
這確實是鄧九郎不知道的。他定定地盯著柳婧,眉峰慢慢蹙緊。
柳婧脫得精光,拿過他的毛巾把身上抹乾後,順手拿起鄧九郎乾淨的衣袍,便穿了起來。
鄧九郎看她拿著自己的中衣在穿戴,正準備開口。卻又閉上了嘴。
這時,柳婧說著說著,卻是輕笑了聲。只聽她哧笑道:“對了,你的好姐姐不是總想著要拿我的財產和金礦填國庫嗎?我真是搞不懂她,她連我存放財富的地方都沒有尋到呢,就讓刑秀對我動手……”
聽到這裡,鄧九郎想道:刑秀對你動手,可不是太后命令的,而是刑秀聽到你準備離開南越,遠赴海外不再歸來後,情急之下動的手!
自然這個,他也懶得跟柳婧分說。
而柳婧還在笑著。“不過便是柳樹,我也不完全放心。所以我那些財富雖然放在海外,具體在哪,他也是不知道的。知道的只有把我自小照顧到大的吳叔王叔他們。”高興地說到這裡,柳婧轉向鄧九郎,雙眼亮晶晶地說道:“九郎,我們一起去海外吧。別管你姐姐了。”
這時。她已把衣裳換好,饒是繫著腰帶,穿著鄧九郎中衣的她,也像穿著大人的衣裳的孩子。
緊緊把腰帶紮緊後,柳婧大步走到鄧九郎面前。
她在浴桶外蹲下,這般與他平視著,柳婧輕輕地說道:“九郎,船我都備好了,咱們留一封信給地五他們,就私奔好不好?”她笑得好不狡猾,“九郎,你長這麼大,還沒有去過海外吧?一起去玩玩好不好?”
事實上,也不等鄧九郎回答好還是不好,她手一伸,一塊手帕已結實地蒙上了鄧九郎的嘴。然後她站了起來,在一側角落裡按了幾下後,只見鄧九郎慣常辦公的那案几下,居然‘茲茲——’一聲沉響,然後,一個黑黝黝的洞出現在那幾案下!
這是地道?
鄧九郎終於臉色變了。
看到柳婧轉身,輕輕開啟一角房門叫了幾聲,從地五手裡抱過孩子,然後命令地五帶著眾銀甲退遠一些,再重新關上廂房門向他走來後,鄧九郎暗歎一聲,
就鄧九郎臉色複雜地看向柳婧時,柳婧拿起几上的酒盅,朝著那地道重重砸去!
瞬時,一陣悶響傳來。
過不了一會,一陣腳步聲在地道中響起,不一會功夫,地道口走出一個個瘦小的夷人,他們看到柳婧後,都畢恭畢敬地向她跪下行禮,然後轉身朝著鄧九郎走去。
看到這些人出現,鄧九郎終於變了臉色,他掙扎著,拼命地朝著柳婧使眼色,想讓她把嘴裡的布條扯下,分明是有話要對她說。
柳婧瞟了鄧九郎一眼。
他顯得很急,額頭上都滲出了汗,那雙緊緊盯著自己的目光,帶著無奈和怒意。
柳婧蹙了蹙眉,提步走到他身前。
鄧九郎緊緊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