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叔越說越激動,他騰地站了起來,見到眾人都盯向自己,便又強忍著憤怒坐下,放緩聲音嘶啞地說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們便派人聯絡柳樹郎君和文景你們。這路長途遠郎君你是知道的,我們派去聯絡柳樹的人一個月時間沒有音迅傳來,便在五天前,柳葉柳式和我們這些都給入了獄,昨天我們幾個才被放出來籌錢。”
說到這裡,明叔咬得腮幫子直抽搐,他嘶聲說道:“文景你不知道,就在昨天我們被放出來時,那個坑害了柳成的小賤婦和她的姦夫也出現了,他們的身邊,陪著一個六品官員。那小賤婦見到我們,竟是一點不遮掩地說,她本來看在柳成那二千兩黃金的份上,是打算與他好好過個二年的。可誰讓她的相好回來了呢?而且她的相好還交上了什麼大遊俠以及官府,可以讓她過上官夫人的生活,這種榮耀,可不是柳成那個窩囊廢能比的,她和她的家人想來想去,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了。那賤人還說,五千兩黃金什麼的,他們也知道得不到,他們的目的,就是想弄死我們這些人,免得以後大家緩過元氣後找她和她的家人算帳!”
幾個老僕越說越氣憤,聽著他們爭先恐慌後地把事情說完,柳婧看了一眼地五,把他叫過來後,把事情說了說,問道:“這事不知將軍可能處理?”
地五低頭一禮,“夫人吩咐便是!”
柳婧安心了,她點了點頭。站起來說道:“柳成那人我是識得的,雖是在女色上有點耳根子軟,可還是個心善之人……我家裡的人被欺成這樣,怎麼著,我也要見一見那個婦人。這樣吧,張叔明叔,你們去報信吧,便讓他們來白衣樓見我。便說我已準備了黃金。只與她見一面後便會拿金贖人。”
“是是。”幾僕連忙應了,一個個亂七八糟地朝著柳婧行了禮,急急忙忙轉身便走。
目送著他們離去,柳婧朝地五側了側人,低聲說道:“還請將軍派幾個人盯著他們,還有,順便把他們說的那事查一查真假。”
見柳婧明明認出了故人。行事還如此謹慎,地五佩服地朝她行了一禮,轉頭吩咐幾句,便有幾個銀甲衛迅速地跟了上去。
這時,柳婧說道:“走吧,我們回去準備一下。”
在馬車啟動時,地五策馬上前。說道:“那幾人鞋履磨穿了洞,腳跟帶血,不似有假。”
馬車中,柳婧也點了點頭,輕聲道:“我也不覺得他們說的是假話。”頓了頓,她續道:“只是這是洛陽,我必須事事謹慎。”
她這句話,實有隱射什麼人,對上位者不恭之意,地五閉上唇什麼話也沒有回。
柳婧回去準備了一下後。給自己換了一襲男裝,恢復成以前的柳文景模樣後,便帶著幾個自己的僕人,在地五等人地護送下,重新回到了白衣樓。
這時的白衣樓,人來人往極是熱鬧。柳婧讓人騰出了一個廂房,便坐在裡面,好整以暇地等待起來。
約莫一個時辰後。一個銀甲衛推門而入,湊近柳婧低聲說道:“夫人,他們說的屬實,還有。那婦人就快到了。”
原來說的屬實!
也就是說,那個跟了她幾個月的柳成,真被一個他心心念念付出的婦人給算計死了!
她的家人,她欺負時都要掂量著,沒有想到幾年不見,竟然連腦袋也被別人當了禮物!
柳婧慢慢一笑,她朝地五等人說道:“還請諸君在外侯著……諸君煞氣太重,可是會驚擾了貴客的!”
地五等人向她齊齊行了一禮,躬身退了出去。
柳婧又頭也不回地說道:“留下二個吧,剩下也出去。”
“是。”
轉眼間,偌大的廂房裡,便只剩下柳婧和二個其貌不揚的僕人了。
又是一刻鐘過去了。
一陣急亂的腳步聲傳來,轉眼間,張叔和明叔幾個老僕,便跌跌撞撞地跑上了樓,在他們衝上樓焦急地尋來時,又是一陣腳步聲響,一個生得嬌小玲瓏,面目秀麗嬌俏的婦人,在一個高大的壯漢和兩個與她面目有點相似的少年陪伴下走了過來。
那壯漢走了幾步,一眼看到明叔等人朝著廂門大開的柳婧這邊走來,在看到柳婧和柳婧身後的兩個僕人後,那壯漢臉上浮出一抹冷笑,他示意身後的十幾個大漢分開站好後,伸手扯著那婦人的手臂,朝著這邊大步走來。
轉眼間,四人便入了廂房,順手推開明叔等人,那壯漢大步走到柳婧面前。
低頭看著柳婧,壯漢如同炸雷般的聲音轟隆響起,“你就是柳文景?”
柳婧身子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