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來說事,柳葉恨得喘息不已,“這賤婦,這賤婦都是活該!活該!快把她架到城牆上掛好,快點快點!”
在衙役們的恭敬應是中,兄弟兩人回到馬車中,馬車走了一會,柳式伸出頭來,只見他對著兩個一路護送的銀甲衛客氣地笑道:“兩位兄臺,這一次真是多謝了。”說到這裡,他又道:“我們兄弟還想在這附近停留一下,兩位兄臺要有急事,還請先回。”他回頭望著那些仰慕望來的人群,得意地挺起胸,想道:這地方可真是好地方,我要在這多呆一會。
兩個銀甲衛聞言點了點頭,也不多話地分了手。
目送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柳式回頭又看向城牆處。望著那被剝光了衣服,赤身*架在城牆上,雙手大張不停地掙扎哭叫的楊芳蘭,柳式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突然的,他湊近柳葉,小聲說道:“阿葉,你說柳文景她會不會也報復我?”
在柳葉猛然回頭,不解地看向他時。柳式白著臉勉強笑道:“我,我那幾年不知道她的身份,也說了很多不當的話。做了一些事……”
柳葉打斷他皺眉說道:“阿式,文景不是這樣的人!”
柳式勉強一笑。小心嘀咕道:“我也曾經這樣想,可你看看,她對這楊芳蘭姐弟的手段,那也太毒了。這好好的婦人,處罰一下也就可以了,幹嘛非要脫光衣服掛在城頭?怪可憐的……”他說著說著,眼見柳葉臉色越來越不好看。連忙陪著笑說道:“我也就是隨便想想隨便說說,阿葉,你千萬別記在心上,千萬別說出去。”
柳葉哼了一聲。有點不高興地說道:“我自不會說出去。不過阿式,你這樣的想法可真不成。”他本是溫和口拙之人,雖然大不高興,說出來也就這麼兩句。
“是是,我知道不成。我知道不成。”柳式連忙在一側說道。
這時,柳葉尋思一會後又道:“阿式,你要是害怕文景,可以先行回去,反正明叔他們也要把柳成的屍體送回老家。你就一起回吧。”
“我不回去。”這一次柳式說得很乾脆,只見他搓著雙手,雙眼放光地說道:“阿葉,剛才那些衙役們對我們畢恭畢敬,我們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感覺可真是好,阿葉,我得留在洛陽好好幹一番事業。”
他這話一出,柳葉不由詫異地叫道:“你不是害怕文景報復嗎?”
柳式一僵,過了一會他才嘿嘿說道:“也不是那個,我只是覺得文景做為一個婦人,那心腸也太狠了一點。不過這與我想留在洛陽並不相干吧?”
柳葉:“……”
……
就在楊芳蘭等人被銀甲衛們一絲不苟地按著柳婧的吩咐施以刑罰,柳成的屍體也被受盡了苦楚的明叔等人扶棺離開洛陽時,誰也不知道,在那壯漢砍頭的第二天,便有一封書信被飛鴿帶走,遠遠飛向了邊關。
而那封飛向邊關的書信,僅僅十天不到,便被一支正準備進京的將卒遇上了。
那批將卒的首領,年方二十三四的年輕將領,在看到飛鴿傳書時,臉色刷地一沉!
看到他這樣子,幾個俾將靠了上來,一人關切地問道:“將軍,發生了什麼事?”
那年輕的將領回過頭去,他黑沉著臉咬牙切齒地說道:“徐老元帥放養在外面的小兒子,被鄧九郎無媒無娉弄回來的那個姓柳的婦人給殺了!”
“什麼?”幾個俾將大怒,一人失聲叫道:“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在少郎身邊安排了好些遊俠和官員嗎?難道那些人都沒能護他周全?”
那年輕將領黑著一張臉,沉怒地說道:“遊俠和那些小官有什麼用?那婦人使幾個銀甲衛,便把他們一鍋端了!”
一人問道:“有沒有說是因為什麼事?”
幾乎是他這話一出,那將領便一字一句地喝道:“我沈右答應護著的人!堂堂徐老元帥的幼子,不管是犯了什麼事,得罪什麼人,便是他罪惡濤天,也只有聖上能處治,萬萬由不得一個婦人來動手!”
他的話音一落,一個俾將亦跟著叫道:“不錯!以命還命!鄧九郎的那個婦人,必須得死!”
“殺了那婦人!”
“對,殺了那婦人!”
“沒讓血流成河,已是很看得起了,那個婦人一定要死!”
“不錯,那是徐老元帥最後一根獨苗了,他死在那婦人手裡,無論如何不能罷休!”
“正是正是。”
那一邊,這一些將卒恨不能馬上飛回洛陽,把柳婧斬於馬下時。洛陽城裡,也有飛鴿飛入宮城。
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