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這一招“鐵牛耕地”身法不夠瀟灑花俏,竟然不肯使出,反而施出一招毫無用途的“風吹御柳”。
金不換連連搖頭,冷笑道:“死要漂亮不要命……”但心中仍是極為放心,只因徐若愚縱難取勝,看來也不致落敗。
花四姑喃喃道:“不知李老前輩可曾瞧出她的真相。”
轉目望去,卻見冷三扶著個滿面病容的老人,不知何時已到了李長青身側,目光也正在隨著火孩兒身形打轉,又不時與李長青悄悄交換個眼色。
李長青沉聲道:“大哥可瞧出來了麼?”
病老人齊智沉吟道:“看來有七成是了。”
“雄獅”喬五越聽越是糊塗,忍不住道:“到底是什麼?花四姑嘆了口氣,道:“你瞧這孩子打來雖無半點招式章法,但出手間卻極少露出破綻,若無數十年武功根基,怎敢如此打法?”
喬五皺眉道:“但……但她最多也不過十來歲年紀……”
花四姑截口道:“十來歲的孩子怎會有數十年武功恨基,除非……她年紀本已不小,只是身子長得矮小而已,總是戴上個面具,別人便再也猜不出她究竟有多少年紀。”
喬五喃喃道:“數十年武功根基……身形長得如童子……”心念突然一動,終於想起個人來,脫口道:“是她。”
花四姑道:“看來有八成是了。”
喬五動容道:“難怪此人有多年未曾露面,不想她竟是躲在‘活財神’家裡。”他瞧了天法大師一眼,語聲壓得更低:“不知天法大師可曾瞧出了她的來歷?若也瞧出來了,只怕……”
花四姑道:“何止天法大師,就是柳玉茹,斷虹子,若是真都瞧出她的來歷,只怕也……”話聲戛然而頓。
但見天法大師魁偉身形,突然開始移動,沉肅的面容上,泛起一層紫氣,一步步往徐若愚與火孩兒動手處走了過去。
七姑娘眼波四轉,此刻放聲喝道:…快。“火孩兒方自凌空躍起,聽得這一聲”快“字,身形陡然一折,雙臂微張,凌空翻身,直撲徐若愚。這一招不但變化精微,內蘊後著,威力之猛,更是驚人。李長青聳然變色,失聲呼道:“飛龍式。”
呼聲來了,徐若愚已自驚呼一聲,仆倒在地。但他成名畢非幸致,身手端的矯健,此刻雖敗不亂。
“燕青十八翻”,身形方落地面,接連幾個翻身,已滾出數丈開外,接著一躍而起,身上並無傷損,只是痴痴的望著火孩兒,目中滿是驚駭之色。
七姑娘嬌喝道:“走!”一千拉著那落拓少年,一一手拉起火孩兒,上待衝將出去,突聽一聲佛號:“阿彌陀佛!”聲如宏鍾,震人耳鼓,宏亮的佛號聲中,天法大師威猛的身形已擋住廠她們的去路。他身形宛如山嶽般峙立,滿身袈裟,無風自動,看來當真是寶象莊嚴,不怒臼威,教人難越雷池一步。
七姑娘話也不說,身形一轉競又待自視窗掠出,但人影閃動間,冷三、斷虹子、柳玉茹、徐若愚、金不換,五人竟都展動身形,將他二人去路完全擋住,五人俱是面色凝重,隱現怒容。
落拓少年輕嘆一聲,悄然道:“你膽子也未免太大了吧?明知別人必將瞧出她的來歷,還要將她帶來這裡。”
七姑娘幽幽瞧廠他一眼,恨聲道:“還不都是為了你,為了要找你,我什麼苦都吃過,什麼事都敢做。”
兩句話工夫,大法大師,冷三等六人已展開身形,將七姑娘,落拓少年,火孩兒三人團團圍在中央。
七姑娘面上突又泛起嬌笑,道:“各位這是作什麼?”
天法大師沉聲道:“姑娘明知,何必再問。”
七姑娘回首道:“李二叔,瞧你的客人不放我走啦,在你老人家家裡有人欺負我,你老人家不也丟人麼?”
李長青瞧了齊智一眼,自己不敢答話,齊智目光閃動,一時間竟也未開口,事態顯見已是十分嚴重。
群豪亦都屏息靜氣,等待著這江湖第一智者回答,只因人人都知道這老人一字千金,說出的話更是永無更改。過了半晌,只聽齊智沉聲道:“敝莊建立之基金,多蒙令尊慨捐,朱姑娘要來要去,誰也不得攔阻。”
七姑娘暗中鬆了口氣,天法大師等人卻不禁聳然變色。哪知齊智語聲微頓,瞬即緩緩接道:“但與朱姑娘同來之人,卻勢必要留在此間,誰也不能帶走。”
七姑娘眨了眨眼睛,故意指著那落拓少年,笑道:“你老人家說的可是他麼?他可並未得罪過什麼人呀?齊智道:“不是。”
七姑娘道:“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