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也不是什麼大姑娘,小媳婦,說起來,他簡直根本就不是個女人。”
那少年眼睛都直了,瞧著她身側扮成女子的王憐花,心中暗怔:“這不是女人是什麼?這人莫非是瘋子。”
朱七七瞧他如此模樣,更是笑得肚子疼,她咬了咬嘴唇,好容易總算忍住了笑聲,道:“小弟是說我這侄女,這一刻雖略有不適,但平日脾氣卻和男子一般,兄臺千萬莫要顧忌,快請過來便是。”
是那少年這才透了口氣,笑道,“原來如此……”
他瞧了朱七七幾眼,只因還覺得這“少年”並不討厭,猶疑了半晌,終於亦自抱拳笑道:“既是如此,小可便打擾了。”
兩人坐下,各自喝了一杯,朱七七眼睛始終直勾勾地瞧著這少年,這少年反被她瞧得低下頭去,吶吶道:“不……不知兄臺有何見教?”
朱七七笑道:“小弟覺得兄臺面熟得很,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那少年沉吟道:“哦……不知兄臺大名可否見告?”
朱七七眼珠子轉了轉,道:“在下沈浪。”
那小年聳然動容,失聲道:“兄臺竟是沈浪?”
他聲音喊得這麼大,朱七七倒真嚇了一跳,生怕被喬五聽見,幸好樓上此刻熱鬧已極,根本就沒人留意他們。
朱七七這才鬆了口氣,道:“你…你認得我?”
那少年嘆道:“小弟雖不認得沈相公,但沈相公的大名,小弟卻早有耳聞。”
朱七七道:“哦……我竟如此出名麼?”
那少年正色道:“沈相公雖有高士之風,不務虛名,但小弟卻有幾位朋友,異口同聲,全都說沈相公乃是今日江湖中第一人物,不想小弟竟有幸在此相見。”
也不知怎地,朱七七雖然已對沈浪恨之入骨,但聽得別人稱讚沈浪,乃是覺得開心得很,笑道:“哪裡哪裡……兄臺過獎了,卻不知兄臺高姓大名。”
那少年道:“在下勝泫。”
朱七七道:“勝泫?莫非是勝家堡的公子。”
那少年笑道:“不敢。”
朱七七拍掌道:“難怪我瞧你如此面熟了,原來你是勝瀅的兄弟,你的面貌,的確和你哥哥有七分相似。”
勝泫動容道:“沈相公莫非認得家兄?”
朱七七道:“認得認得……”
勝泫喜道:“小弟此番,正是為了尋找家兄,是以才出來的,沈相公遊遍江湖,想必知道家兄的下落。”
朱七七心頭一顫,突然想到勝瀅或許也跟著展英松等人到仁義莊去了,或許也死在仁義莊裡。
幸好她易容之後,面色雖變,別人也瞧不出,當下強笑道:“在下月前雖見過令兄一面,但他的去向,卻不知道了。”
勝泫嘆息一聲,道:“家兄出堡已有半年,竟毫無資訊帶回,家父家母,俱都在懸心記掛著他,是以才令小弟出來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