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無論我耽得幾時,你敢上來麼,你看得見我,卻無法上來抓我,豈非痛苦之至,我能眼見你在我腳下痛苦,當真是我榮幸的很。”
快活王大怒道:“你欺我上不去麼?”
他身形突也飛起,在樹梢微一借力,直撲竿頭,身法之輕靈美妙,當真可說是無人能及。
但沈浪掌中衣衫,已烏雲般直蓋下來,雖是輕飄飄一件衣服,在沈浪手中,卻似挾帶千鈞之力。
快活王身子凌空,怎敢硬接,雙腿一縮,雙拳急出,想搭上旗杆,但急風響處,衣衫已掃向他雙目。此時此刻,便可看出這武林雄主實有過人的武功,竟在這間不容髮的剎那間,反手抓住了衫角。
他正等這一抓之力直撲上去,但沈浪的手一抖,“嘶”的一聲衣衫已裂,快活王也被這一抖之力,震得飛了出去,但他身法仍然不亂,凌空翻身,飄飄落下。
沈浪大笑道:“好身法!只是你身法雖妙也是萬萬上不來的。”
快活王面色鐵青,一把自他身旁的大漢手中,奪來一柄長弓,張弓搭箭。口中厲喝道:“著!”
只聽“嘣”的一聲,那柄鐵弦弓竟被他一拉兩斷。
他連換三柄長弓,三柄弓竟都被他神力拉斷,一隻箭也未射上去,沈浪卓立杆頭拊掌笑道:“快活王神力果然驚人,只可惜力氣大了些。”
快活王突然一掠來到旗杆下,縱聲狂笑道:“好,沈浪,且叫你瞧瞧本王的手段。”狂笑聲中,蹲身坐馬,一掌向旗杆拍去。
但聞“吧”的一聲,那菜盆般粗細的旗杆,竟被他這一掌震斷,沈浪眼看便要直跌下來。
四面大漢,不禁俱都歡呼喝采。哪知沈浪兩條腿竟緊緊盤住了旗杆,旗杆斜斜向南面倒了下去,他身子也緊緊沾在旗杆上。十餘丈高的旗杆倒在十丈外的屋頂上。
沈浪大笑道:“我正要瞧瞧你這手段。”
“砰!”旗杆打碎了屋瓦,沈浪竟從打碎了的屋瓦中,竟將屋頂擊開了個大洞。
游魚般鑽了進去。這沈浪簡直是隻狐狸。
快活王又驚又怒,頓足大呼道:“圍住屋子……看住屋頂……”
呼聲中他自己也似乎風一般掠過去。
那是棟小巧的屋子,三間雅室,窗門都是緊緊關著的,快活王瞧得清楚。屋子裡並沒有人出來。
而這時數百條大漢已將這屋子團團圍住,矯健的弓箭手,也掠上了高處,張弓搭箭,看住了屋頂。
現在,任何人都休想人從這屋子裡逃出來了。
快活王大笑道:“沈浪想不到你居然也會自投死路,不過這也難怪你,你本就無路可走。”
急風第一騎快步而來,躬身道:“可要以火攻?”
快活王目光閃動,厲聲道:“沈浪,你聽著,限你半盞茶工夫,本王數到三字,你若還不出來,本王就放火將這屋子燒了,讓你化骨揚灰葬身火窟。”
急風第一騎面帶微笑,喃喃道:“沈浪呀沈浪,這回你若還能逃得,我就從這裡爬到姑蘇去。”
王憐花手掌急點朱七七胸膛。
他出手非但快如閃電,而且委實也出了朱七七意料之外,朱七七瞧見他的手時,身子已倒了。
王憐花輕輕托住了她,轉向熊貓兒笑道:“貓兄,小弟無傷她之意,只不過是不忍見她等死在這裡而已,此時此刻,她唯有和我們一齊逃走才是上策。”
熊貓兒道:“嗯。”
王憐花道:“既是如此,咱們快走吧。”
朱七七已完全暈迷,已完全不能反抗。
熊貓兒道:“我抱她,你探路。”
王憐花面色微變,但迅即笑道:“小弟探路也好。”
熊貓兒走過來,伸手來接朱七七,王憐花只得將朱七七送過去,突然間,他雙手一麻,熊貓兒的一雙鐵掌,已緊緊扣住了他腕脈。
王憐花整個身子都不能動了,大驚道:“貓--貓兄,你這是什麼意思?”
熊貓兒一雙貓也似的眼睛,就好像將他當做老鼠似的瞪住他,既不動,也不說話,但手掌卻更緊。
王憐花身子發麻,竟不由自主跪了下去,嘶聲道:“你……你不是要跟我一齊走麼?”
熊貓兒厲聲道:“你若將熊貓兒當做和你一樣不仁不義,你便瘋了。”
王憐花面上汗珠滾滾而落,顫聲道:“貓兄,這是你自己願意的,小弟並未勉強你……你……你為何出爾反爾,反來暗算小弟?”
熊貓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