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更是奇異可怖,王憐花取了粒藥,投入白飛飛口中,又道:“此刻她體中氣血已流通如常,口中也已可說話,只是……”
忽然一笑,方自接著說道:“只是她此刻在沈兄這雙手掌捏拿之下,已是骨軟神酥,雖能說話,也不願說出口來。”
若是別人聽到此話,這雙手哪裡還能再動下去,但沈浪卻只作未曾聽到,一雙手更是絕不停頓。
王憐花一笑道:“好……”突然用兩根手指將白飛飛眼皮捏了起來,右手早已拿起剪刀,一刀剪了下去。
只聽“喀嚓”一響,白飛飛一塊眼皮竟被他生生剪了下來,白飛飛雖不覺痛苦,沈浪與朱七七卻不免吃了一驚。
王憐花將剪下之物,隨手拋入鹽桶之中,立即拿起小刀,一刀刺入了方才被他剪開的眼皮裡。
沈浪更是吃驚,但白飛飛仍然全不覺痛苦。只見王憐花手掌不停,小刀划動,白飛飛面上那一層肌膚,隨著刀鋒,片片裂開,一張臉立時有如被劃破的果皮一般,支離破碎,更是說不出的詭異可怖。沈浪雖明知這層“肌膚”乃易容藥物凝成,仍不禁瞧得驚心動魄。
突然間,寒光一閃,王憐花掌中的小刀,竟筆直向沈浪面上劃了過來,白刃破風,急如閃電。
朱七七瞧得清楚,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
沈浪正自全神貫注,眼見這一刀他是避不過的了。
哪知沈浪一聲驚呼,一聲輕叱,胸腹突然後縮,雙足未動,上半身竟平空向後移開了三寸,刀鋒堪堪擦著他面頰掠過,卻未傷及他絲毫皮肉。
朱七七不知不覺間,已為沈浪流出了冷汗,但沈浪雙手卻仍未停頓,猶在推拿,只是目中已現出怒色,沈浪道:“你這算什麼?”
王憐花居然行所無事,微微一笑,道:“小弟只是想試試沈兄的定力,是否真的無論在任何情況之下,雙手都不會停頓。沈浪竟也微微一一笑道:“哦!真的麼?”
居然也是行所無事,對於方才之事再也不提一字。
王憐花凝目瞧了他半晌,目中又不禁流露出欽佩與妒嫉之意,忽然長長嘆息一聲,道:“兄臺一生之中,難道從未將任何事放在心上麼?”
沈浪笑道:“自然有的,只是別人瞧不出而已。”
這話說的仍然溫柔平靜,但王憐花聽在耳裡,不知怎地,心頭竟泛起了一股寒意,暗暗忖道:“有如此人物活在世上,我王憐花活著還有何樂趣……”
心意轉動間,手掌輕拂,一陣柔風吹過,白飛飛面上那片片碎裂的肌膚,立時隨風飄起,自己彷彿長著眼睛似的一片片俱都落人了那鹽缸之中。
沈浪笑道:“好掌力,好……”
目光瞥見白飛飛的真正面容,語聲突頓,半晌說不出話來。
只見她雙頰玫瑰般嬌紅,仍泌著一粒粒珍珠般的汗珠,長長的睫毛,覆蓋在眼簾上,瓊鼻櫻唇中,卻是嬌喘吁吁……
沈浪方才已見過她裸露的身子,已接觸過她凝脂般的香肌玉膚,卻還不覺怎樣,但此刻瞧見她這脈脈含羞的嬌靨,楚楚動人的風情,心頭卻不禁生出一種異常的感覺,一雙手掌再也不敢接觸她的身子,莫忘了他終究還是個男子,這種心情正是天下任何一個男人都難避免的。
王憐花也瞧得痴了,怔了半晌,長長嘆息道:“果然是天香國色,果然是國色無雙……”
朱七七見到這兩個男人瞧著白飛飛的神情,銀牙又不覺輕輕咬起,在心頭暗暗罵道:“男人,男人,天下的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她心胸雖然豁達,但這兩個男人,一個是深深愛著她的,一個是她深深愛著的,她見到他們為別人著迷,心裡仍不覺生出嫉恨之意——莫忘了她終究是個女子,這心情正是天下任何一個女人都難避免的。
朱七七目光無意間瞧向王憐花,王憐花目光恰巧正向沈浪望了過去,目中似有殺機,朱七七暗驚忖道:“不好……”
心念閃動,王憐花雙掌已向沈浪連環拍出,掌勢之迅急竟似比朱七七心念的轉動還快幾分。
他此番出手又是突如其來,迅疾無倫。
哪知沈浪眼睛雖似未瞧著他,其實卻將他每個動作都瞧得清清楚,他手掌方自拍出,沈浪雙掌也已迎了上去。
四掌相擊,只聽一連串掌聲響動,密如連珠,十餘掌擊過,沈浪紋風未動,王憐花卻已驚呼一聲,退出數步。
沈浪道:“兄臺這又算什麼?”
王憐花退到牆角,方自站穩,拍了拍那身新裁的雪白麻布衣衫,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