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生澀拗口,也被他記在心上。待到楚望雲記熟,玉陽子又問道:“你從十九歲開始就開始下山歷練,算起來也有十好幾年了,都跑了哪些有趣的地方?”
楚望雲眼珠子轉兩圈,心中嘿嘿一笑,這師叔明擺著是要折騰自己嘛,那玉陽子從出生到現在沒有一千年也有九百五十年了,傳聞其十六歲便冠絕同輩,下山歷練,到了如今這年紀······
不說其他,就是他過的橋,也比楚望雲走的路多。
所以,楚望雲很是著道的恭維:“孩兒下山不過十幾年,哪兒能比得上師叔您呢?”
玉陽子冷哼一聲:“你什麼時候學得這樣圓滑了?”
楚望雲心中冷笑,嘿嘿,跟著師叔您學,能不圓滑嗎?
玉陽子看見楚望雲臉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再看看那雙陰森森的眼睛,哪裡還猜不出他在想什麼?當即一個栗暴賞下去,砸的楚望雲頭頂金星亂竄。
“我叫你說你只說便是,磨嘰什麼!”
楚望雲只得實話道:“我下山十數年,也是好遊,跑了不少地方,巴山蜀水,中原九州,極北魔宮,西崑崙,北天山,都轉過,只是都不是那麼熟悉。”
“哼!果然啊!”玉陽子擼起袖子,又要開打,楚望雲眼疾手快,身形一閃,躲了過去。“你小子,果然是去過崑崙山的,難怪當時我在那破山洞裡看見那什麼到此一遊的字,覺得奇怪,竟然用的是我蜀山的御劍術,哼哼,那是你做的吧!”
楚望雲撓撓頭,似在苦思冥想,半天吐出一句:“這事兒,好像有。六年前我遊歷崑崙,好像天上下起冰雹,情急之下我尋了一處山洞躲進去,一時性起,便刻了那行字。”
玉陽子卻是喋喋陰笑,笑的楚望雲心中發毛。
“那麼多山洞,你恰好就躲進那個洞裡了?”
楚望雲疑惑一陣,猶豫道:“似乎,那個洞,有些特別。”
“梆!”一個栗暴子結結實實打在楚望雲頭上,玉陽子尖銳的大叫:“當然特別,那天心燈就是在洞裡被我尋到的!”
楚望雲顧不上頭痛,嘴巴大張,表情甚是怪異。
玉陽子不滿道:“驚訝什麼,這等天地靈寶,自然有吸引人的本質,你修為尚淺,感應不到也不怪,當日裡你恐怕也察覺到那破洞有些奇怪,只是卻不知道有寶貝藏在洞裡。”
楚望雲咂舌,嘀咕道:“如此,那我以後出門帶把鏟子,遇見什麼不對地方,就去挖他個三尺四尺,說不定還能弄出什麼寶貝。”
玉陽子當然沒把楚望雲的嘀咕當回事,只是眼神裡多了一層異樣。“這些年你果真沒有白活,只是你可知道,中州之東,東瀛更遠的地方嗎?”
“不知道。”
“那麼,魔宮之北,雪域冰原更遠的地方呢?”
“不知道。”
“蜀國以南,萬里原始森林的後面呢?”
“沒去過。”
“崑崙以西······”
“打住!師叔,我出去混,才僅僅十數年而已,哪裡去的了那麼多地方?”
玉陽子冷哼一聲,甚是不滿,扯著嗓子道:“你以為什麼!我告訴你這些,可是為你好,以後少走些彎路。你師叔千年時光,可都浪費在這上面了!”
楚望雲尷尬一笑,總感覺今天師叔怪怪的,卻不知道怪在哪裡,索性就聽下去好了,反正對自己百益而無一害。
見楚望雲靜下神傾聽,玉陽子面色稍好,道:“說來話長,你給我耐著性子聽著!”
楚望雲忙不迭地點頭,“師叔你說吧,我會一字不漏地記住的!”
清清嗓子,玉陽子來口問道:“蜀山宗起源,你可知道?”
楚望雲摸不著頭腦,不知玉陽子所言何意,但看其一臉鄭重,便收起玩味之心,正緊道:“據傳數萬年前,一名為開天道人的散仙雲遊九陸,發現蜀山靈氣充溢,地處龍脈,遂建廟收徒,創立蜀山一門。”
玉陽子點點頭,道:“開天老頭是蜀山開山祖師不假,可他不是什麼散仙,而是來自崑崙。據《天帝遺脈傳紀》記載,崑崙宗是由天帝的一名子嗣創立,蜀山與天山的祖師,都是那天帝子嗣的徒弟。所以,數萬年來,崑崙,蜀山與天山雖然彼此競爭,卻是同氣連枝,遇見外敵時也同心協力共同抵禦,這才造就了今日三宗的輝煌。”
楚望雲似來了興趣,疑問道:“有這等事兒?”
玉陽子一轉頭:“你不知道的事兒就多了,這算什麼,恐怕三宗裡面,也只有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