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條街就心裡不痛快的停了下來,自言自語的說:“好東西沒當個好價錢,本以為會有個百八十兩銀子夠今晚杏花樓的一夜風流,結果只夠打賞的零碎。不行,我得找那死丫頭算賬。”轉身又向破觀音廟的方向匆匆而去。
同茂典當的老夥計拿著玉錦氅衣請示掌櫃,“這衣服?”
“放庫房鎖好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算給這雞鳴狗盜的無知年輕人避災。”
破廟中睏乏的雪鶯沉沉的縮成一團坐在地上睡去,連外面的閃電都沒把她驚醒。
華服男子來到破廟前只看到有灘混著雨水的血水卻沒半個人影兒,無奈泥濘土地上的腳印出賣了它的主人,華服男子唇角陰險的笑著走進廟裡。
華服男子父母早亡無親無靠姓氏不詳,人前自稱鼎爺人後叫鼎子,和那個被叫做柱子的孩童確係親兄弟,在同樣的年紀裡就在城中幹起了以行騙混吃喝的下三賴勾當。
在幽黑的廟中轉了一圈兒便順利找到俯在腿上睡的雪鶯,那光潔無暇的雪肌十份誘人,不禁讓華服男子看的有些心旗盪漾腹部癢蟲難安了。手不受控的剛要撫上那玉背被灌進來的冷風吹的打了個激靈,趕緊提醒自己:要是破身就賣不上個好價錢,還是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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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無良雲喜乃火坑
華服男子順手抓起送子觀音身上雪鶯晾的衣服刺啦撕了幾長條下來,彎腰剛在雪鶯身上纏了兩圈兒,可能勒的過緊醒來的雪鶯驚恐的睜開眼低頭看著身上的布條心臟撲通撲通慢慢將視線移向旁邊,入目的是華服男子那張猥瑣致極的臉。雪鶯大叫著掙脫,顧不上身上半裸就向廟門外跑去。
華服男子豈肯放過,上前緊跟兩步一手扯住雪鶯的肚兜帶子,一手拐著雪鶯的玉頸,“想跑,沒那麼容易。”
雪鶯又羞又急又怕,“你想做什麼?搶了我的東西還不夠嗎?”
“哼,別給大爺我提你的那件兒破衣服,宮裡出來的都沒當鋪敢收!”
雪鶯下意識的口中重複著:“宮裡,卿雲小姐的衣服還是宮裡的?”
華服男子惡狠狠的說:“本大爺從不做賠本買賣,要拿你去換幾兩銀子。”
“你休想!”雪鶯拼命用手想扒華服男子的手。
由於雪鶯力氣太不小,華服男子臂腕一收將她攬的連呼吸都成了困難,另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了雪鶯一耳光。下手極重,唰的雪鶯的臉就又紅又腫眼冒金星。華服男子趁機用手中的布條開始捆綁雪鶯,雪鶯心知拿去換幾兩銀子這句話的含義怎肯就範,手打腳踢一心想掙開束縛,甚至猛的低下頭去咬華服男子的手臂。血伴著牙印子滲出來,華服男子氣極敗壞的又打了雪鶯一拳,已近虛脫的雪鶯立刻就昏過去。看著地上手臂青紫唇角流血的雪鶯華服男子竟然沒有半分情心,捆個結實後扛著走了。
穿過幾條衚衕來到城中第四巷最大的勾欄院雲喜書寓的後門,敲開後對著守門夥計說:“快去請花媽媽來,就說我給她送新人了。”
守門夥計是行內中人,看到華服男身上扛著個頭發散亂的女子就匆匆去回話了。
花媽媽扭著肥胖的身軀晃過來,濃裝豔抹煞白的一張臉上紅豔豔似是滴血的唇,穿著套蔥綠色的緞裙,雙手拿著絹帕交疊在身前,尖著嗓門明知故問:“喲,鼎爺今天不走前門找雪琴,來後門做什麼?”
“我這是照顧媽媽生意來了。”華服男子卑躬屈膝陪著笑將丟到地上的雪鶯拉起來給她看。
花媽媽看了眼雪鶯嘴角的血跡害怕的趕緊用絹帕捂著嘴,“哎喲,破相可就不好說了。”
“媽媽多慮,就是這丫頭不聽話我下手重了點兒,弄點兒熱水洗洗保證兩天就全好。”
“你從哪兒弄來的?看身形倒也算是中人之姿。”花媽媽的眼神兒中透出對雪鶯的滿意。
“還不是我那死去的爹媽給訂的娃娃親,可是這丫頭的就是死活不從。我還不如賣了再娶個好的呢。”華服男子胡編亂造著。
花媽媽跟華服男子打了多年交道深知他為人油嘴滑舌滿口假話,不信的撇著嘴說:“跟著我還真比跟著你強,至少啊穿金帶銀的吃喝不愁。”
華服男子嘿嘿一笑迫不及待的轉口說道:“媽媽說的極是,煩勞您給開個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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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賭坊賠光又失命
花媽媽假裝糊塗,半挑毛病的說:“你看吶,這姑娘也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