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荊公子的解藥。”說罷不由幽幽嘆了口氣,神情甚是失落無奈。荊通道:“白姑娘嘆氣,莫非是有什麼傷心愁煩之事?”白夢雲勉強笑了說道:“沒有。”
白夢雲一張臉本已甚是清秀,但若是一笑,即便是方才那般勉強的一笑,臉頰上的一對小酒渦便顯現了出來,便忽地笑得美輪美奐。荊通在白夢雲家中見過白夢雲的如花笑靨,那時雖是知道白夢雲不是夏家小妹妹,仍不免心動。夏家小妹妹笑臉上那一對可人的小酒渦,在荊通心裡一刻也不曾模糊,這時見了白夢雲的面龐,心中不由悵然若失,不由幽幽嘆了口氣。
白夢雲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日思夜盼、以心相許的人,這時與荊通坐在房中,雖是心儀了荊通,但為了自己心中那人,便硬生生壓制著對荊通不由而生的情愫。荊通心中也是抹不去夏家小妹妹的影子,這時心中有了柳飛雪,雖覺白夢雲甚是嬌俏可人,卻也只當是一種朋友之誼。
荊通對白夢雲道:“白若雲姑娘約了柳兄弟出去有什麼事?怎地這時還不見回來?”白夢雲道:“荊公子瞧不出來麼?我白若雲師妹已經喜歡上了柳公子?明日我們師姐妹二人就要去了,今日約柳公子出去,只怕是要對柳公子吐露心事。”荊通聽得驚奇道:“這……這怎麼能行?”白夢雲聽得荊通這般說話,便道:“荊公子,我白若雲師妹不好麼?不可以喜歡了柳公子?你的意思是我師妹配不上柳公子?”荊通一楞,聽出白夢雲話中口氣不對,會錯了意,忙解釋道:“白姑娘會錯意了,我沒有那般意思,只是……只是……”荊通也是左右為難,不知道怎麼說才好,又不能說出柳飛雪女兒身的秘密。荊通正不知怎樣分說,忽地想到這時天色已晚,便對白夢雲道:“白姑娘,這幾日賊盜單重雙梅又出江湖作惡,他二人莫要撞上了?”白夢雲一聽,心下頓時不安起來。
這時已是深夜子時,荊通焦急了自語道:“他們二人會去了哪裡?”白夢雲道:“她們會不會去了易羅池?我白若雲師妹平時最喜歡去的便是易羅池。”荊通道:“白姑娘,他二人定是去了易羅池。白姑娘你毒傷方好,便好好歇了。我現下去瞧瞧,但願能見著他們二人。”白夢雲道:“荊公子,我的傷現下已無大礙,我也甚不放心,也想前去瞧瞧。”說罷荊通與白夢雲二人便出了房門,出了陶氏獸藥店,急忙往易羅池方向過去。
白若雲與柳飛雪二人一路向西,到了易羅池,進了湖心雙層四方樓亭中。柳飛雪四下一瞧,笑道:“白姑娘好興致,約我到這般的地方,這般的良辰美景,這般的花好月圓,卻不知要對我說什麼?”白若雲的臉紅了一紅,道:“我約柳公子到這裡來,柳公子瞧不出我有什麼意思?”柳飛雪道:“瞧不出,若是瞧得出我還問你做什麼?”白若雲頓時扭捏了起來,道:“我……我……”卻是說不出口來。
這時夜色已是亥時,易羅池四周靜悄悄一片,微風吹得綠柳斜飛,半個月亮倒映在湖水之中,隨了湖水波浪不住晃動。
柳飛雪瞧著白若雲,但見白若雲面如桃花、眼如秋水,心中便更是確信了白若雲要對自己說了什麼,不由狡黠地笑了一笑,道:“白姑娘要說什麼快說,不說我可是要走了。”白若雲一陣躊躇,道:“柳公子,再……再等一等,我……我……”
白若雲顯然有要緊的話要對柳飛雪說,卻又一時難以啟齒,臉上又紅了一紅。柳飛雪大大打了個哈欠,顯得甚是睏倦。白若雲喏喏道:“柳公子真不知道我……我喜歡你嗎?”說罷羞得忽地伏在柳飛雪身上。柳飛雪心下大樂,卻淡淡道:“我不知道啊,只是……只是不行。”白若雲道:“怎麼不行?是我配不上你麼?”柳飛雪道:“不是你配不上,是我實在不行。”白若雲道:“莫非柳公子你已有了心上的女子?”柳飛雪道:“心上的女子現下到是還沒有,不過男子卻是已有了一個。”白若雲驚奇得瞪大了雙眼問道:“柳公子你……你只喜歡了男子?”柳飛雪道:“白姑娘,你別這麼大眼兒瞪我,我喜歡男子有什麼不好?這可是天經地義之事。到是你,我想喜歡也喜歡不了。”白若雲道:“柳公子,你……你說什麼?我……我還是不懂。”柳飛雪唉一聲嘆道:“白姑娘抱了我這麼半晌,難道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居然不知道我怎地會只喜歡了男子?”白若雲搖搖頭道:“我不知道啊!”柳飛雪又唉一聲嘆道:“白姑娘真是痴了,只可惜我不是個男子,不然我可是一定要娶你做老婆。”白若雲大吃一驚道:“柳……柳公子,你……你說什麼?你說你不是男子?”柳飛雪道:“白姑娘再抱得緊些就知道了,我其實與你一般,你有的我也有,你沒有的,我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