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府伊這時冷冷下令道:“給我拿下。”一眾人便湧上前來拿人。眾人一番激鬥,荊、柳二人一來武功弱了對方高手幾分;二來對方又好手眾多。數招後荊通被點了穴道拿下,柳飛雪心下大急,卻也是支援不了多大一會,也被點了穴道拿下。荊、柳二人被帶進了大房中,張府伊讓一眾人退了下去,僅留了高矮二人及幾個武功好一點的人坐了一旁。
張府伊對荊、柳二人問道:“是什麼人派你二人來本府探查?”荊通默不做聲,柳飛雪搖了搖頭道:“沒有人派。”張府伊疑惑道:“沒有人派?你二人可知多管閒事會送了小命?”柳飛雪道:“知道。”張府伊道:“知道了還敢進來?”柳飛雪道:“因為稀奇,況且有人前面帶了路來。”張府伊道:“蒙我?你們還太嫩了。”荊通總不言語,總是柳飛雪一人道:“蒙你有什麼好處?”張府伊忽地道:“是不是王府派你二人來的?”柳飛雪愣了一愣,問道:“王府派我二人來幹什麼?”張府伊冷哼一聲道:“王府派二位來做什麼,這要問二位了。”柳飛雪哈哈大笑道:“若是王府派了我二人前來,只怕現下兵士已圍住了張府。”柳飛雪這般說,到讓張府伊愣了一愣,心想說得不錯,便笑嘻嘻道:“二位即不是王府所派,也不是它人指使,本府卻還是要對不住了二位。不過我瞧二位黃泉路上到是有伴,到也不會寂寞。”說罷伸手一擺殺人的手勢,示意身旁的兩個人過去料理了荊、柳二人。
張府伊身旁二人卻仍是坐了不動,並未站起身來。張府伊惱怒道:“叫你二人過去料理了他二人,聽不懂麼?”那二人一臉愁苦之狀道:“回張大人,我二人已站不起來,如何過得去?”
高矮二人心下一凜,居然還能跳起身來,道:“不好,有人下毒。”張府伊也是一驚,急忙暗運內力,幸好還剩了一分力氣,便急忙道:“快!快殺了他二人。”忽地噗噗數聲輕響,房中數盞油燈齊地滅了,房中頓時一片黑暗。這時房中哧哧之聲不斷,顯是有暗器不住發出,張府伊等人避讓之中急忙喊道:“來人。”房門*,湧進了一群人來,房中一片黑暗混亂,有人點燃房中油燈之時,光亮間房中已不見了荊、柳二人蹤影。張府伊這一驚非同小可,急忙令人四處檢視。人在混亂的時候有時很呆,張府伊這時就呆,在眾高手眼皮下能消失的人,讓一些庸手去找,又有什麼用處?豈不是做夢娶媳婦,自己騙自己。
荊通負了柳飛雪回到陶氏獸藥店自己房中,輕輕掩上房門銷好,點燃房中油燈,摸出一粒藥丸喂入柳飛雪口中服了,順手解了柳飛雪身上穴道。柳飛雪臉上紅了一紅,舒了口氣道:“方才真是好險,若不是有人下毒,我二人只怕已遭了毒手。”荊通笑道:“方才柳兄弟視死不懼,願與我同生共死,真不枉了咱們兄弟相交一場。”柳飛雪道:“我也不知怎地,與荊兄在一起,我的膽子就比平日裡大。”說到這裡,忽地奇怪道:“咦!怎地荊兄解了我的穴道,我的內力卻還是未復?”荊通笑道:“因為柳兄弟離了毒煙甚近,中毒自然深了。”柳飛雪道:“荊兄,你莫不是已經百毒不浸?方才油燈被人擊滅之時,是什麼人解了你的穴道?”荊通仍是笑道:“沒有人解我的穴道,我身上被點的穴道是我自己用內力衝開的。”柳飛雪忽地明白過來,定是自己與張府伊言語之時荊通穴道自解、手腳能動,便施了毒來。荊通道:“可惜給他們發覺得早了,若是柳兄弟與張府伊多說會話,再耽得片刻,他們一眾人誰還能站了起來,我二人也不必逃得這般倉惶。”
柳飛雪對荊通笑笑道:“荊兄,看來有時多說些廢話還是有些好處的。”荊通嗯一聲笑。柳飛雪忽地笑道:“荊兄,我這時明白了,我二人與他們打鬥之時,你故意裝作武功不濟,讓人輕易便點倒在地,待到了房中,急用內力衝開穴道,然後方才施毒。先前我還老是以為有人幫了我二人的忙,只是荊兄何以要裝了武功不濟?何以下的毒?我卻是不知道了。”荊通道:“我裝做武功不濟,動手中點我穴道的人便不會下了重手,我便能衝開穴道,這全是為了柳兄弟。本來我拿眼色示意你逃去,我找機會再逃,可是你決意不去,對方人多,武功又高,要想全身而退談何容易,是以不得不用這緩兵之計。”柳飛雪聽了心下一片暖熱,一雙眼不由含情瞧了荊通。荊通又道:“至於下毒。”說罷手指輕輕一彈,房中油燈上輕輕一響,又道:“柳兄弟過去燈前看看便知道了。”柳飛雪已是能行動,只是沒有力氣,只不過是內力未復,如尋常人一般。柳飛雪走到油燈旁一看,見一根小針斜插在燈芯之旁。小針針尾甚粗,是鏤鑽空心的。這時小針已被燈火烤熱,飄出一絲淡淡青煙。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