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並讓夏家小妹妹快回去叫義父來。夏家小妹妹便往莊中飛跑了去,那漢子卻把我夾在腋下,見我不住大叫大嚷掙扎,便伸手指在我脖頸上一按,我便發不出聲來。那漢子便帶了我奔行起來,卻是快得如離弦的箭羽,我在他腋下,便如是騰雲駕霧一般。” 第六十二章 崖頂學武功
柳飛雪道:“荊兄,你遇上高人了,我猜那漢子不是你親人,也是與你親人有關之人,不然不會知道你背上的胎記。”荊通道:“柳兄弟猜得不錯,只是當時我卻不這般想,現下卻是與柳兄弟猜的一般。”又續道:“那漢子夾了我奔行了數里,到了一處峭壁下,負了我居然從那峭壁上攀了上去。那峭壁約有百拾丈高,只怕從未有人上得上面。那漢子帶了我上得峭壁之上,便放下我來,定定看了我半響,伸手解了我被點的穴道,問我道:“孩子,想不想學武功?”我道:“我不想學。”那漢子又道:“學這般會飛的武功。”我道:“我不想飛,我要回家。”那漢子又道:“不學武功,我便不帶了你下去。”這一句話倒是嚇住了我,這峭壁我如何下得去。我想得一想,問那漢子要學了多長時日,那漢子道:“不長,只須拾天半月。”現下想來,那時他就在騙了我了,先騙得我學了再說。那時我不學不得,只好與那漢子學了武功。那漢子便教我習練內功的吐納之法和手腳呼應的動作,遇上不明之處,他就示範與我。那些內功心法卻是不多,也不難學難記,我便依法習練了起來,到得第五日時,我小腹上丹田中有了一絲熱氣,想是我無事可做,靜了心習練的緣故。那漢子見我練功進境甚快,微笑了點頭嘉許。平日裡他下那峭壁去弄來棉被和許多食物,我二人便在峭壁上住了下來。那峭壁上甚是寬敞,有野兔、黃麂、山羊,只是見人就逃得遠遠的。峭壁頂上有數塊巨大岩石交錯互疊,我與那漢子夜晚便睡在那錯疊的岩石縫裡,卻可避得風雨。岩石旁邊有一汪泉水,泉水甘甜清爽。一日,那漢子心神不寧,囑了我別去那峭壁邊上,小心摔下崖去,說他下崖去一趟,過幾日便來帶了我下去。可是他卻一去不回,我在峭壁頂上真是閒了無事,便只好練了那漢子教我的內功,練來練去,練得四肢百骼甚是舒服,走起路來甚覺輕盈,不覺間練得入迷,數月的時日便如一晃而過。”
荊通說到這裡,喝了一大口茶,又續道:“我在峭壁頂上已是數月,仍不見那漢子上來。一日晚間,忽見遠處一片彤紅,遠遠看去卻是綠竹莊方向,不由嚇了一跳,心中牽掛了義父義母、夏家小妹妹,卻苦於下不了崖去,便只盼著他們無事,只得仍在崖上練功。那漢子取來的食物早已吃完,我便用石子打了野兔等物來用火燒烤了吃。過去我從未想過用石塊也能打到野兔,我扔石塊的速度越來越快,準頭也越來越準了,不想這內功練了會令人耳聰目明。這般不知不覺中兩年過去,一日夜裡我聽得拾來丈遠外樹叢中有一陣動靜,便隨手扔了一塊大石過去,便聽得樹叢再無動靜,便放心睡去。待得第二日醒來,忽見十來丈外黑乎乎一物,過去近前一看,卻是一頭青麂,心下還在奇怪,一頭青麂怎麼好端端就死了。待得見了青麂頭上被石塊砸破的一個大洞,驚得連我自己也不相信,這頭青麂居然是我昨夜隨手扔的一塊石頭打死的。這頭青麂足足讓我吃了一月。這時我不知自己實是已能下得崖去。”
荊通停下來又喝了口茶,又道:“我也是小孩的心性,距我睡處十來丈處有數株大松樹,樹上數只松鼠在樹枝上竄來竄去,我便學了松鼠樣兒竄跳,開始時笨手笨腳,後來跳得久了,已是身輕如燕,一竄已能竄得與那松樹樹頂一般高。這時我見松鼠在樹枝上跳躍,便想捉一隻玩玩,便見一隻大松鼠在松枝上雙爪捧了個大松果在吃松子,我便一縱竄了上去,竄到松鼠近旁,那隻松鼠居然還沒有逃,我便奇怪這隻松鼠是不是有一點呆。”
柳飛雪插言道:“不是松鼠呆,實是荊兄的輕功已練得高了。“荊通道:“是啊,當時我卻沒有想到,便一伸手捉住了松鼠。這時這隻松鼠受了驚嚇,反過頭來咬了我一口,我忙騰出手抓住它的脖頸,它便咬不到我,這時我方才落到地上。我伸手撫著這隻松鼠背毛,觸手柔滑,它可是我兩年來的第一個朋友。松鼠瞪著一對黃豆般大小的眼球,甚是驚恐。我瞧它可憐,不忍心傷了它,便鬆手輕輕一放,它便逃了開去。到這時我才知得我身子已甚是輕巧靈活,我便在一道矮壁上試了試攀援功夫,便下了崖去。我急忙奔行到綠竹莊,綠竹莊卻已燒成了一片白地,居然連一戶人家也沒有了。我義父家房院也是一般,燒得只剩下了土牆。我進去仔細看了,灰燼中沒有燒死了人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