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勸退（中）
當掃地僧提到王語嫣時，江長夜那一刻的心臟猛然跳動了一下。
巨大的不捨感浮上心頭，幾乎佔據了他的所有意識。
那是多麼美好的一個姑娘，我怎麼能讓她就這麼消失？
讓她成為我人生路上的一道風景，豈不是更好？
哪怕是因此放棄追求，但也獲得了美好的愛情不是嗎？
不！
不對！
江長夜心中一個激靈，猛然醒悟。
“愛情至上？”他怒視掃地僧：“你是怎麼做到的？竟然敢用這種異化法則侵蝕我的心靈？”
掃地僧輕輕嘆息：“貧僧沒有這般手段，貧僧只是讓你看到真實的自己。”
“夠了！”江長夜沉聲喝道。
他明白了，自己在和曲香檀的接觸中，確實是受到了愛情至上法則的影響，只不過因為接觸時間短，本來沒有多少爆發可能。
卻被老和尚一句話就動搖了心神，提前引爆。
也虧的如此，他才能及時察覺。
老和尚……太恐怖了！
他能瞬間發現你身上隱藏的一切問題，然後一句話就讓這些問題提前爆發出來。
江長夜死死盯著他：“也許我應該殺了伱，試試能不能爆出這種能力。”
有死亡交易法則在，這是有可能的。
老和尚卻嘆息：“施主太過貪婪，其實這又何需掠奪。只要入我佛門，自會明悟一切。”
江長夜立刻譏諷道：“佛門講究六根清淨，無慾無求，但事實是，人類世界的推動，都是慾望者推動的。在整個人類社會的變遷中，沒有這些慾望貪婪的存在，就沒有人類社會的進步與大發展。你們這些存在，除了假神之名以肥自身之外，唯一做過的就是阻礙文明的程序！這種話，我不想和你多說，說了你也聽不懂，但我要告訴你們的是，你們什麼都不是！什麼狗屁的善與惡，都是渺小生命的自以為是。不思進取，就是大罪！”
這話說的所有和尚同時憤怒。
江長夜已抬起手，所有和尚戴著的禁錮枷鎖同時收緊，一把刑刃已對準空聞的頭顱。
江長夜喝道：“老和尚，給你最後的機會。交出你的佛法感悟和少林七十二絕技，帶著所有和尚離開這裡，否則，我就殺光他們，甚至在淨化源頭的時候，都會考慮殺光這個世界……正常的淨化不會死什麼人，但是不正常的淨化，可就不好說了！”
所有和尚同時高呼：“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江長夜怒吼：“那麼佛呢？若佛也入地獄呢？”
什麼？
眾僧同時看江長夜。
江長夜目光直視掃地僧：“你知道嗎？其實，佛主也降臨了。”
什麼？
眾僧愕然。
這一次就連掃地僧都無比震驚的看江長夜。
江長夜嘿嘿笑了起來：“沒錯！佛主，也是異化的一類，只不過他們降臨在更高階別的世界！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重點是你知道我沒有撒謊。”
掃地僧注視著他，好一會兒，長嘆一聲道：“他說的是真話，佛主……降臨了。”
江長夜大步走過去：“那你就該明白，你所面對的是什麼。不要做無謂的幻想了，配合我，我至少還能給你們一線機會。”
“什麼機會？”
“保留佛門的機會。”
保留佛門？
眾僧看著他。
江長夜緩緩道：“序次元，最初是沒有競選的，異化入侵後，一些文明受其影響，也建立了競選體制。那不是異化，就是單純的學習！對佛的信仰，不應該是法則的強制，而是發自真實內心的忠誠！我淨化的，只是法則，不是你們的心靈。法則可以消除，信仰自在人心！你們依然可以保留曾經的認知，然後就是自我的選擇。如果你們的信仰堅定，那麼這根本就不是問題，如果信仰不堅定……哦，那也只是你們自己的問題。所以……”
江長夜看看僧人們，微微一笑：“配合我，佛門就依然可以存在。頑固的對抗……”
他向後走幾步，拉開與掃地僧的距離，道：“你知道這個我不是真正的我，對嗎？如果我真身不在這裡，你的手段還能對我有效嗎？”
掃地僧合十無言。
好一會兒，他說：“施主得天垂青，天選之子，算無遺策，既如此，老衲同意了。”
說著他取出一本佛經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