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醉意,試圖解釋
“咦?黛玉?”寶玉揉著眼睛,醉醺醺地扶著門框,微微睜大眼睛,顯得有些驚訝,“你怎麼站在這裡?外頭冷得很,快進來!”
黛玉不答,冷冷地看著他,目光中帶著一絲疏離和怨懟。寶玉見她不語,伸手搔了搔腦袋,笑著說道:“我本想著早點回來,怎奈薛大哥硬拉著我多喝了幾杯,回來就匆忙和襲人打了個招呼,沒顧得上……”
“哦?”黛玉冷笑一聲,挑眉打斷他,“薛大哥硬拉著你?聽著倒是好藉口。既然你與人談得如此投機,還回來做什麼?莫非怕我這個不相干的人吃醋不成?”
寶玉被這一連串的話說得一愣,趕緊擺手:“怎麼會!我只是覺得——”
“覺得什麼?”黛玉步步緊逼,目光直盯著寶玉,聲音中透著一股隱忍的酸澀,“覺得我一個閒人,無權過問你在外頭的行蹤,對嗎?”
寶玉連連搖頭,見黛玉的眼角隱隱有淚光,心中一緊,急忙說道:“哪裡敢!我是真怕你擔心才來和你解釋。你瞧,這寒夜裡你在這裡站著,凍壞了可怎麼好?”
黛玉冷嘲,刺人心絃
“呵,怕我擔心?”黛玉輕笑一聲,眼中卻分明有淚光閃動,“你倒是好人心腸!薛姐姐也是怕你擔心吧,才勞你特地留在那邊與她說笑?寶二爺,真是憐香惜玉的好榜樣!”
寶玉聽到這話,心中一緊,連忙擺手:“我哪裡說笑了,只是她隨意提了一句,我不過敷衍幾句罷了!”
“敷衍?”黛玉一步步逼近,聲音如刀鋒般凌厲,“可真巧了,你的敷衍倒是費了不少時間!怎麼,不會敷衍到忘了你這怡紅院裡還有一群丫頭,連門都懶得開嗎?”
寶玉見黛玉話中帶刺,語氣愈發激烈,心中著急,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反駁。他搓了搓手,急忙解釋:“真不是你想的那樣!這門,我,我沒讓她們不開的!你看你凍得手都涼了,趕緊進屋說話!”
黛玉卻冷冷甩開他的手,聲音中帶著一絲輕顫:“寶玉,我不過是來看看你是不是安然無恙,既然你無事,我也不必再多留了。”說罷,轉身就要離去。
哄勸難解,情緒微妙
“哎,別走!”寶玉急得上前拉住她的衣袖,險些摔了一跤。他掙扎著站穩,眼巴巴地看著黛玉,語氣帶著幾分醉意的討好:“好林妹妹,你別生氣了,我這不是在哄你嗎?你若覺得我不對,隨便罵幾句,打兩下,只別不理我!”
“誰稀罕罵你、打你!”黛玉的聲音低了幾分,臉上卻依舊繃著冷意。她抽回袖子,眼神微微閃動,似有些動搖,又似故意避開他的目光。
“你不稀罕,我卻稀罕!”寶玉嘻嘻笑著,試圖緩解尷尬,“你若不罵我、打我,我反倒覺得你心裡真沒我了!”
“沒你?”黛玉冷笑一聲,“寶二爺,敢情你是天下女子的知己,偏偏還要貪心想著我這一個,是嗎?”
“我,我……”寶玉被問得啞口無言,眼中帶著一絲懊惱。他深知黛玉的性子,越是心疼她,她卻越要冷嘲熱諷,偏生他又不能生氣,只得硬著頭皮說道:“林妹妹,我心裡只有你!你若不信,我現在就發誓——”
“住嘴!”黛玉突然打斷他,目光變得更加複雜,“寶玉,你可知,我最恨的便是虛假的誓言!若你真心對我,就不必再用這些花言巧語。”
寶玉聞言,頓時低下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不敢再說半句。
紫鵑現身,巧妙解圍
這時,遠處傳來紫鵑的聲音:“姑娘!姑娘!您在哪兒呢?”不多時,紫鵑手提燈籠跑了過來,看到二人,愣了一下,隨即調侃道:“喲,二爺與姑娘在這兒談心呢?天這麼冷,趕緊進屋去罷!”
黛玉見紫鵑來了,終於找了個臺階,哼了一聲:“誰要和他談心!紫鵑,我們回去!”說罷,轉身便往瀟湘館的方向走。
寶玉呆在原地,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嘆了口氣,正要回院,卻聽紫鵑笑著低聲對他說:“二爺啊,咱姑娘嘴硬心軟,你莫要太在意,改日再好好賠個不是便是。”
寶玉苦笑著點點頭:“她這性子,哎,我除了賠不是還能怎樣呢?”
紫鵑抿嘴一笑,提著燈籠快步追上了黛玉。
月夜獨思,情緒交織
寶玉站在寒夜的庭院,望著滿天疏星,忽然覺得心頭百感交集。他低聲自語:“妹妹終究是不信我……可我又該如何叫她信呢?”
遠處傳來夜風吹過竹林的沙沙聲,似在回應他的嘆息,也似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