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人施咒,詭術初現
夜深人靜,馬道婆在昏暗的小屋內點燃了幾根粗大的紅燭,燭光搖曳,映照出牆上歪歪扭扭的影子,顯得格外詭異。桌上擺著一盆渾濁的井水,水面漂浮著幾片皺巴巴的黃符,邊角還夾雜著些未燃盡的香灰。
她從箱子裡取出兩個人形紙人,分別貼上鳳姐與寶玉的生辰八字,又將趙姨娘貢獻的金飾嵌在紙人胸口,低聲咒罵:“鳳辣子,寶玉,你們這對天之驕子,也該嚐嚐苦頭了!”隨後,馬道婆手持一根紅線,將紙人的雙腳緊緊纏住,口中唸唸有詞。
隨著她的咒語聲逐漸急促,桌上的水盆突然“咕咚咕咚”冒出幾個水泡,水面翻騰起來。馬道婆見狀,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將紙人按入水中,用力一攪:“這水替你們洗盡風光,也帶來無盡災厄!”
怡紅院中,異象乍現
次日清晨,怡紅院裡一片靜謐。寶玉卻從夢中猛然驚醒,額頭上滿是冷汗。他環顧四周,只覺得整個房間似乎籠罩在一層薄霧中,連空氣都帶著幾分異樣的涼意。他心口發悶,呼吸困難,感覺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壓住。
“襲人……”寶玉虛弱地喊了一聲,卻聽不到熟悉的迴音。就在他掙扎著要起身時,忽然聽到耳邊傳來一個低沉而模糊的聲音,好似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又像是有人在低聲冷笑。
“誰在那裡?”寶玉驚恐地四處張望,卻發現無人。他的額頭上冷汗涔涔,抬手抹去,卻發現自己的手竟然變得蒼白如紙,指尖冰涼。他愣了一下,不由得心裡發毛。
與此同時,榮禧堂那邊也鬧翻了天。鳳姐一大早便開始胡言亂語,整個人神情恍惚,時而大笑,時而嚎哭。賈母聽聞後心急火燎地趕來,卻見鳳姐滿頭散發,手中抓著一塊糕點,嚷嚷著:“這些都不是真的!全是假的!”
“這……這是怎麼回事?”賈母扶著丫鬟,目瞪口呆地看著鳳姐的失態。
一旁的平兒嚇得直掉眼淚,連忙上前扶住鳳姐:“奶奶,您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
鳳姐猛然推開平兒,指著她尖聲叫道:“別碰我!你是來害我的,是不是!哈哈哈,原來你們都合謀了!”
平兒被她這一推險些跌倒,急忙跪下哀求:“奶奶別嚇我啊!我哪敢害您!”
賈母聞言更是坐立不安:“快,快傳大夫!”
眾人束手,府內大亂
一時間,賈府上下亂成一團。大夫來了又走,藥方開了一堆,卻不見半點起色。鳳姐依然瘋言瘋語,寶玉則臥床不起,氣息微弱。賈母在堂中焦急萬分,連聲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出事?”
王夫人更是急得直掉眼淚,抱著寶玉的手臂哽咽道:“我的玉兒,這才幾日啊,怎麼就病成了這樣?難道真是招了邪?”
一旁的趙姨娘雖表面上跟著哀嘆,實則暗自得意。她低頭偷偷笑道:“哼,鳳姐和寶玉這下總算嚐到苦頭了,環哥兒的機會終於來了。”
可趙姨娘的得意還未持續多久,事態便開始向她意料之外的方向發展。
異象蔓延,趙姨娘生疑
到了傍晚,寶玉的病情愈發詭異,他開始高燒不退,昏迷中不停念著一些古怪的話語,彷彿與人爭辯,又似在哭訴。鳳姐那邊則更是離奇,她竟然在賈母面前突然“磕頭認錯”,說自己“不該偷了別人家的東西”,甚至提起了幾件連賈母都早已忘記的小事。
趙姨娘看到這一幕,心中逐漸升起一絲恐慌:“難不成真是邪術?可馬道婆沒說過會這樣啊!”她暗自咬牙,決定悄悄再去找馬道婆問個明白。
深夜,趙姨娘偷偷溜出賈府,直奔馬道婆的住處。然而,她還沒敲門,就聽見屋內傳來馬道婆低沉的自語:“嘿嘿,這一家子富貴人,個個蠢得像豬。鳳姐不過是風光一時,哪裡擋得住貧道的手段?等再鬧幾日,趙姨娘自會將更多銀子送上門來……”
趙姨娘聽得心頭一震,忍不住後退幾步,腳下踩到一根枯枝,發出輕微的聲響。屋內的馬道婆瞬間住了口,厲聲問道:“誰在外面?”
趙姨娘趕緊屏住呼吸,悄悄躲到樹後。片刻後,屋內恢復了平靜,馬道婆似乎並未發現她。趙姨娘擦了擦冷汗,咬緊牙關,匆匆往回趕。
陰雲密佈,禍端未消
回到賈府後,趙姨娘心中既惶恐又不甘。她忐忑地想著:“這馬道婆到底靠不靠譜?若是鳳姐和寶玉真出事,賈府還不鬧翻了天?我環哥兒也未必能有好處啊!”
而此時的賈府卻風波未平。鳳姐的癲狂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