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大觀園內的燈火依舊璀璨,歌舞聲與酒氣混雜,愉悅的氛圍像涓涓細流,慢慢滲入每個人的心頭。宴席上,賓主盡歡,各色美酒美食應有盡有。眾人心情愉悅,圍坐在桌旁,笑語不斷。劉姥姥這時終於放下了“舞蹈”這一出,徹底沉浸在了酒席之中,目光如鷹,掃視著桌上的各種小點心。
“小點心、糖果、糕餅……這些都是你們京城的珍寶?”劉姥姥睜大眼睛,像是個第一次見到新奇事物的鄉里人,言語間滿是驚歎。
“劉姥姥,您可真是個有意思的人!”鳳姐捂著嘴笑了笑,“這些可不是普通的小點心,每一款都有其獨特的做法,講究的是工藝,講究的是精緻。”
“工藝?”劉姥姥愣了愣,疑惑地看向鳳姐,“我看這點心和我家鄉的甜餃子差不多呀,不就是麵粉和糖,揉一揉捏一捏就好了。”
“哈哈哈!”眾人聽了劉姥姥的話,無不捧腹大笑。賈母一邊笑一邊拍著桌子,“劉姥姥,您真是說得直白!不過,您那‘家鄉餃子’可未必有這‘奶油小面果子’的精緻。”
劉姥姥看著一盤盤精緻的小點心,眼睛亮了起來。“這些都是糕餅?看起來像是小小的工藝品,真是讓我想起了我家鄉的糖葫蘆和炸春捲——那可是我鄉里人心中的珍寶。”他邊說邊伸手拿起一塊小巧的奶油小面果子,小心翼翼地端在手中,像捧著一件古董。
鳳姐笑得更開心了,“劉姥姥,這奶油小面果子可不是拿來當玩具的,您得小心一點,這‘點心’是細膩工藝的體現,層層包裹,味道鮮美,您可得好好嚐嚐。”她的語氣中滿是調侃。
“嚐嚐?我倒是想嘗,可這不捨得吃啊。”劉姥姥一臉捨不得的表情,慢慢將奶油小面果子放進嘴裡。頓時,臉上的表情變得豐富多彩,一副陶醉的模樣,“哎呀,這果子真是好,裡面的奶油香得很,簡直是比我家鄉的‘糖糖餅’還要香,唉,真是奢侈的味道。”
“哈哈哈,您這人,真是有意思。”王夫人也忍不住笑出聲,“劉姥姥,您說得真好,‘奢侈’就對了,京城的點心講究的就是精緻與味道,而這些美味,也正是經過多道工藝精心製作的,想必這些可是您這一路上未曾見過的。”
“未曾見過?”劉姥姥搓了搓手,“真是沒見過!我連這叫什麼名字我都記不住。”他瞪大眼睛,“這小小的東西,外面金黃酥脆,裡面又是香甜奶油,簡直好得不像話!”
“哈哈哈哈!”桌上的人們聽到這番誇讚,忍不住笑出了聲,連賈母也笑得眼淚快要掉下來了,“劉姥姥,您這誇獎的可真是‘樸實’啊,連名字都記不住,倒是把這‘點心’說得天花亂墜的!”
“這可不簡單,”劉姥姥大手一揮,“不過就是一個糖葫蘆形狀的糕餅嘛,裡面一層一層的奶油,真是能讓人吃得直冒汗!”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夾起另一塊,“讓我再嚐嚐這‘糖葫蘆’。”
鳳姐忍不住捂嘴笑了,“您可別再說成‘糖葫蘆’了,劉姥姥。我們這叫‘奶油小面果子’,您可得記住了。”
這時,薛姨媽也插話了,“劉姥姥,您說這些小點心像糖葫蘆,倒讓我想起了小時候的那些老味道。您這麼一說,我還真有些懷念那些簡單的味道呢。”
“嗯,是啊,鄉里人做的糖葫蘆雖然不如這奶油小面果子這麼精緻,但也有那種家鄉的味道。”劉姥姥點點頭,“我那鄉里可是沒有什麼奶油,都是自己做的糖漿,拿些山裡採來的水果一串串地掛上去,味道也不差!”
賈母笑著說道,“哈哈哈,這鄉里的人就是有趣,這種簡單又直接的做法,倒也讓人覺得別有一番風味。可惜了,這些點心大多是京城的富貴人家才能享受到的。”
“不過話說回來,咱們的鄉里人雖然窮些,吃的是簡單,倒也不缺少那份情趣。”劉姥姥輕聲說道,眼中透出一絲鄉愁,“就像今天這宴席,大家都有些許不同,但卻能齊聚一堂,圍坐一起,其樂融融,倒是比任何奢華的宴會更讓人覺得溫暖。”
“劉姥姥,您說的有道理。”薛姨媽也感慨,“在京城的盛宴上,雖有酒菜美味,但往往也難得有這般的溫馨與親近感。能像今天這樣一起品酒、嚐點心,真是難得。”
“哈哈,能喝上這一杯酒,吃上這一塊點心,怎麼會覺得奢侈呢?”劉姥姥忽然站起身來,舉杯高喊,“大家今天能聚在一起,正是‘酒滿杯,笑滿堂’的好時光,來,咱們再乾一杯!”
“幹!”賈母第一個舉起了酒杯,大家紛紛響應,酒氣瀰漫,歡聲笑語在整個大廳裡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