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哥!”
“嫂子,嫂子他好像……好像流產了。”
汩汩的鮮血,正在不斷的從潘麗的身上流出來。
駱海龍的一名心腹手下想喊人去將她救起,卻又不敢。
“流了好!”
“流了好啊!”
駱海龍滿面悽然,口中發出一陣怪異的笑聲,最後偏頭看向那名手下,語氣陰寒:“把她送到醫院去,肚子裡面的雜種不用救,流了就流了。”
“人給我搶救回來,如此欺我騙我,不能讓她死的太輕鬆了。”
“是!”手下應了一聲,又問:“那潘濤呢?”
“不管掛了沒掛,都給我沉了。”
“是!”
這名手下聞言,面上泛起欣喜之色。、
快步走了下去。
他們海龍商會,自上而下,所有兄弟,就沒有幾個不盼著這個潘濤死的。
而駱海龍嘴裡的沉了,就是裝麻袋,綁石頭,扔進松海的護城河。
轉瞬之間。
幾分鐘以前還站在這裡囂張不已的潘麗潘濤兩姐弟。
皆被抬了出去,分別送往了不同的地方。
“能跟潘濤那混小子混在一起的,八成都不是什麼好鳥,全他媽給我拉到個沒人的地方去揍一頓。”
駱海龍又瞥了站在一旁瑟瑟發抖,大氣都不敢出,想走又不敢走的湯嬌幾人一眼。
又一名手下領命,將那群人全都領了出去。
“老闆,給我拿幾瓶好酒過來。”
處理完了該處理的人,駱海龍顫顫巍巍的走下樓,隨便找了一張空桌,一臉頹然的坐了下去。
“龍哥,你想喝酒,咱們上去找個包間喝吧?這裡這麼多人。”手下來到駱海龍身邊小聲說道。
駱海龍的聲音卻是一點也不小,幾乎是直接喊了出來:“這麼多人怕什麼?今天過後,這松海,誰他媽還不知道我駱海龍被老婆戴了綠帽了?”
“還用得著藏著掖著嗎,不就是背後笑話老子嗎?愛笑就笑去吧。”
這名手下默然,站到一邊,不再說話。
隨著駱海龍的這一番擲地有聲的話說出來,
周圍竊竊私語的聲音瞬間安靜下去了不少。
甚至都沒有再多看這邊,紛紛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又或者直接轉身離開飯店。
餐館老闆也不敢遲疑,親自拿了幾瓶好酒放到駱海龍面前的桌子上。
“%¥#@(哇哦)”駱海龍剛剛的一番憤怒的表演,看得盧馬斯一陣目瞪口呆。
駱海龍的身上發生了什麼,這間餐館裡面的所有人,基本都知道了。
唯獨聽不懂龍國語的盧馬斯全程一臉懵逼。
心中無比的納悶,這個看起來好像很厲害的傢伙,氣勢洶洶的帶著一群人進來,分明是要幫那群被他揍了一頓的傢伙出頭的。
這下怎麼就忽然調轉槍口了?
調轉槍口就算了,他怎麼對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也下得去這麼狠的手?
蘇明看了看這傢伙那一臉懵逼的神色。
只要湊了過去,對他簡單的解釋了幾句
。
盧馬斯聽著蘇明的解釋,臉上的表情當即變得精彩了起來。
“這位駱會長,倒也是個性情中人。”三樓的樓梯口,許鴻文看著獨自一人坐在那裡借酒澆愁的駱海龍,嘆了口氣:“可惜了。”
“他現在最傷心的事情,根本就不是被妻子戴綠帽,或者說被人笑話這些事情。”
齊清濛之前與駱海龍有過一些生意上的交道,對他的瞭解比其他要多一些,“我想他最傷心的事情是,眼看著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兒子,忽然之間不僅化為了泡影,還變成了笑話,他今年已經四十二了,身體又……”
齊國良也嘆了口氣,看了看許鴻文,又看了看蘇明跟盧馬斯:“許老,蘇先生,盧馬斯先生,咱們去包間說話吧。”
一群人再次來到包間,齊國良又是一個勁的衝齊清濛使眼色。
“蘇明,之前的事情,確實是我做的不對。”齊清濛沒辦法,只好再次對蘇明道了一個歉:“現在,能請你再幫我做一下翻譯,幫我們談一談關於他們那個鸞翎果的合作事宜嗎?”
“額?齊總,你現在相信鸞翎果是好東西了?”
齊清濛點頭,偏頭看了許鴻文一眼:“承蒙許老慧眼如炬。”
許鴻文連連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