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江白居然睡著了,還睡的很香的樣子,胡桃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掏出一隻毛筆。
在沾上墨水之後,她舔了舔嘴唇,開始在江白臉上勾畫。
沒一會兒,一個簡筆的烏龜生動形象地出現在了江白的臉上。
而江白,對此全然不知曉。
從胡桃身體裡鑽出來的小幽魂捂嘴偷笑。
見這同為寵物的東西笑的這麼幸災樂禍,咕冬泡在水桶裡吐泡泡,疑惑地歪了歪腦袋。
算了,主人間的事情,他們這些做寵物的還是不要插手了。
在江白醒來之前,胡桃收拾東西快速撤人。
等江白一覺睡醒之後,周圍連胡桃等影子都看不到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頭髮,頭髮已經幹了,從柔順的手感來看,胡桃確實幫他把頭髮洗乾淨了。
他心情很好的坐起身來,轉移到自己的輪椅上。
有點餓了,他哼著歌準備去吃東西。
咕冬在水盆裡跳啊跳,發出聲音吸引江白的注意力,讓江白別把它給忘了。
江白確實差點忘了它,他將臉湊到盆裡,將咕冬撈出來。
看清江白的臉,咕冬露出了極度擬人化的笑容。
它兩隻眼睛彎成了兩道月牙,甚至因為笑的太過用力,分泌出了像是眼淚一樣的東西。
只可惜它沒有嘴,否則指不定得笑出聲來。
江白還以為它是因為被自己撈出來而高興,根本沒有想那麼多。
“居然沒有跟堂主走,你還挺有良心的~”
江白滿意地揉了揉這小東西的腦袋,原本包裹手臂的白淵往上攀附,在肩膀處形成一處肩鎧。
江白把咕冬放到自己肩膀上,隔著一層肩鎧,免得它把衣服弄溼。
“你可得待好別掉下去了哦!”
咕冬吐了個小泡泡,發出咕冬的聲音。
它就像快大膠水一樣,牢牢粘住肩鎧,就像長在上面了一樣。
江白哼著歌轉著輪椅走出院子,沿途跟儀倌們打招呼。
頂著臉上的烏龜,在儀倌們震驚又忍笑的目光中,江白走進了餐廳。
此時早就過了飯點,餐廳中雖然還有人,但並不多。
見到江白,有人沒忍住笑出了聲。
見他們一直盯著自己的臉,江白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然而什麼都沒摸出來。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麼?”
“哈哈哈哈,你自己看吧!”
一名女性儀倌一邊笑,一邊掏出一面鏡子遞給他,江白這才看清了自己臉上的慘狀。
他原本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包括鼻子部分被塗黑,但也沒有完全塗黑,還保留了白色的地方,作為龜殼的花紋。
他的額頭畫了一隻活靈活現的烏龜尾巴,四個爪子分別分佈在臉上各處,而烏龜的腦袋則連線著他的嘴巴,一開口說話就像烏龜也在說話一樣,要多搞笑有多搞笑。
江白陷入了宕機。
不用猜都知道,這是誰幹的。
難怪他醒了之後沒看到人呢,顯然是怕他發現一早就熘了。
“堂主!”
江白的牙咬得卡卡作響,這不畫回來他就不姓江!
他掏出四方經儀就朝著胡桃的位置追蹤而去。
至於臉上的烏龜,他已經懶得擦了。
反正臉已經丟過了,他今天要讓整個往生堂的人都知道胡桃的惡行!
見江白風風火火推著輪椅走出去,忍笑的葛叔終於放聲大笑。
自從江白來了,胡桃就跟找到了玩伴一樣,連在外面晃盪的時間都少了好多。
堂主小小年紀接手往生堂,其中的困難艱辛他們這些老人都看在眼裡。
現如今有這麼一個願意陪胡桃玩鬧的人,他們也是樂見其成。
頂著畫著烏龜的臉,江白推著輪椅在往生堂裡晃盪,逢人就問胡桃在哪,在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胡桃的惡行之後,他這才順著指標的指引,慢幽幽地來到鍾離的院子裡。
一直在望風的小幽魂看見江白過來了,嗖一下就跑回主人懷裡報信。
胡桃當即放下手裡的茶杯,留下一句話,在鍾離疑惑的目光中鑽進了他的屋子裡。
“江白來了,老爺子你可千萬別讓他找到我!”
鍾離滿頭問話,不懂這兩個人在搞什麼。
直到,他看見了江白的臉。
向來澹定自若的他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