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七百年來,帝君兢兢業業,謹遵著自己的職責,從不懈怠。
仙人隱入山林不問世事已是數千年,帝君卻從未休息過。
如今,也終於到了她想要放下的時候。
他們並不反對帝君的想法,只是茫然。
沒有了帝君,璃月會是一副什麼樣的場景?還能安穩下去嗎?又會走向何方?
“帝君既然已經做了決定,那失去了帝君的璃月究竟要走向何方,還得我們看著。”削月前蹄一揚,暫停了這次沒有結果的討論。
“明日,我們就啟程去往璃月港吧,終究是要走一趟的。”
清晨,到達天衡山的溫迪盤從特瓦林背上跳下,摸了摸這位老朋友的腦袋。
“送到這裡就好了,快回去吧,被發現了會被璃月人打了哦!”
“哼!”工具龍特瓦林不爽的轉身,用龍屁股對著這個詩人,振翅一飛,將他掀翻在地。
溫迪揉著自己屁股,看著飛遠的特瓦林齜牙咧嘴,“只是讓你帶我一程,至於嗎”
他話音一落,飛遠的特瓦林掉轉回頭,一道風彈襲來。
溫迪連忙飛起來訕笑道歉,“我錯了我錯了!等回去給你彈琴!”
“哼!”
特瓦林這才重新飛遠。
早晨,起床的鐘離一推開房門,第一眼見到的就是屋簷下垂下的兩條腿。
下一刻,一個熟悉的腦袋,以一種超常的柔韌性從兩腿中間探了出來。
“嗨~好久不見,有沒有想我~”
鍾離唇角露出一抹笑意,然後下一刻,他揪住溫迪垂下的辮子,將他從屋簷上拽下來。
“坐壞我的瓦可是要賠錢的。”
溫迪跳下來拍拍身上的灰,“老朋友好久不見,居然一見面就是動手,太讓我傷心了。”
“如果你不是特意趕來湊熱鬧,我會更開心。”鍾離開啟客房門,帶著他進去坐。
“我可是受到邀請才過來的,絕不是來看老爺子你怎麼給自己辦葬禮的!”溫迪說的信誓旦旦,但臉上的笑容已經出賣了他。
鍾離看了他一眼,決定忽略掉這個細節。
見老爺子不跟他計較,溫迪順著杆子往上爬,“自己給自己辦葬禮的感覺如何?”
他真的非常好奇這個問題。
鍾離撇了他一眼,“你想知道的話,我可以現場讓你感受葬禮的感覺。”
“不了不了!”溫迪連忙擺手,老爺子真是太兇殘了,他還不想這麼早辦葬禮。
“這次特意來看你,我可是特意帶了好酒來呢!”溫迪掏出從風起地挖的陳年蒲公英酒,又掏出兩個橡木杯,給他滿上。
酒液入喉,鍾離的目光懷念,“倒真是許久沒喝過了”
溫迪拿著大酒杯噸噸噸往自己嘴裡灌,“是啊,我也好久沒跟你一起喝酒了。”
時過經年,滄海桑田,世事變遷,清風與磐石,卻也難得一聚。
鍾離抬頭看向窗外剛升起的朝陽,“等我的擔子完全卸下來,也就有空常找你喝酒了”
溫迪的臉上浮現幾分醉意,一沾酒就沒了個正形,“要我說啊,你早就該卸下來了,看我多輕鬆多自由啊~”
鍾離面無表情說出挖苦的話,“一個視職責於不顧、差點讓卷屬被深淵教團控制、又被愚人眾掏了心的神,居然能把什麼都不幹說的這麼理所當然”
“不要這麼說嘛,我不:()胡桃拿我衝業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