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你在幹嘛呀~”
胡桃此刻正在與面前的湯藥做鬥爭,聽到江白的聲音,她眉頭抬了一下,但只是用雙手撐著下巴,盯著面前黑乎乎的藥,沒有任何動作。
江白一屁股坐到她對面,“喝藥呢?”
胡桃看了他一眼,興致缺缺,“你這一覺睡的可真久”
她之前去找江白,發現他的很沉,就沒打擾他。
“久嗎?我只感覺我才睡了一會兒啊。”江白很茫然。
“現在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是嗎?居然睡了這麼久嗎,難怪我感覺精力充沛。”江白摸了摸癟癟的肚子,“就是有點餓”
“唉”胡桃嘆了口氣,神色憂鬱。
“怎麼了?”
“不想喝藥”胡桃面色發苦。
眾所周知,白朮開的藥以苦聞名。
不知道是不是報復她,她的這些藥更是加了致死量的黃連,那叫一個苦上加苦。
喝這麼一碗,能讓她一整天吃不下東西。
“不喝藥可不行,只有喝了藥,堂主你才能儘快好起來!”江白堅決抵制這種不遵醫囑的風氣。
“唉”
胡桃再次嘆氣,認命的端起藥碗,捏住鼻子閉上眼睛一口悶。
極致的苦味順著舌尖湧入喉嚨,胡桃靠著自己頑強的意志才將這碗藥喝完,隨即雙手無力的垂下,就像一條失去夢想的鹹魚一樣趴在了桌子上。
她的雙眼無神,好似對人間再無留念。
有那麼苦嗎?
江白實在難掩自己的好奇心,伸手在剩下一點藥汁的藥碗裡沾了一點放進嘴裡。
下一刻,他面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紫,如同一個調色盤一般精彩紛呈。
他立馬掏出一罐甜甜花蜜,對著瓶子就是噸噸噸。
直到一整瓶花蜜都進了肚子,這股苦味才暫時被壓了下去。
他不得不佩服胡桃,喝了一大碗這麼苦的藥居然只是失去夢想。
他差點人都死了。
“來,堂主,吃點糖。”江白掏出一罐用糯米紙包好的糖。
這是用砂糖給的超甜種子的甜甜花做的,一顆的甜味比得上十顆普通的糖。
就是除了致死量的甜味沒有其他,因此完全不受歡迎。
但現在,這些糖就是神藥!
江白拿出一顆糖放在胡桃嘴邊,胡桃張開嘴,江白順勢將糖送進她的嘴裡。
甜味在唇齒間蔓延開來,胡桃感覺稍微活了過來。
“再多吃兩顆。”江白還想繼續塞糖。
胡桃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我是你啊,能吃那麼甜。”
小幽魂從胡桃的戒指裡冒出來,捂嘴偷笑。
它前段時間消耗的厲害,修養了好久,直到前段時間離開地下,它才恢復了一點活力。
江白愛屋及烏,對小幽魂的包容度極大,遞給它一顆糖,“你要不要也來一顆?”
小幽魂兩隻粗粗的眉毛豎起,叉腰瞪著江白。
它只是一隻小幽魂,它要怎麼吃糖?
“哈哈哈哈哈,你吃不到~”江白得意的笑。
小幽魂更生氣了,直接向胡桃告狀,那副指指點點的樣子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胡桃捏住它的尾巴,一鬆手,小幽魂飛了出去。
江白除了來串門,除了插科打諢還有點其他事情。
“堂主,我打算明天去趟蒙德。”
要出遠門,得跟堂主報備一下。
“去蒙德干嘛?”
“去找丘丘語言大師”
他之前一直說這個事情,但每次都忘到了腦後,現在有空,外加恢復了不少記憶,也該再去雪山看看了。
至於拜師茶,他每天清晨抽空去採一下露水也不耽誤什麼事。
“那你去吧,有事情就聯絡我。”
胡桃沒阻攔,反正江白想去哪都方便。
第二天清早,採完今天琉璃百合露水的江白來到了蒙德城。
他想了想,直接去找凱亞。
找丘丘語言大師這種事情,他的好兄弟肯定能幫上忙。
找凱亞江白還費了點功夫,畢竟這個騎兵隊長現在是個光桿司令,出現在哪都有可能。
終於,在貓尾酒館中,江白找到了站在吧檯的凱亞。
凱亞懶散地倚靠在吧檯,手裡有一搭沒一搭地拋著摩拉,正在等待品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