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爭中,摩拉克斯暗殺了我們的神,他嫉妒鹽之魔神的權能,讓我們流離失所!”
“你還真是一點臉都不要啊,就這權能,別說嫉妒了,我都沒啥興趣。”
江白這說的還真是真心話,他對這個鹽的權柄是真的沒啥興趣。
雖然可以無限制的產出鹽,但怎麼說呢,江白所能做到最大程度也就是當個鹽商了。
但想要開店賣鹽,就得去註冊各種證明,要租門面,要招人要待客要各種跑業務,業務做起來了,想要擴大市場,就得跟那些鹽商進行商戰
他不愛幹這些太麻煩了,放在他手裡還不如賣給凝光。
至少凝光能直接給他錢。
宛煙努力遮蔽江白的各種嘲諷,只死死盯著鍾離,期待他能制止一下他的弟子,說句公道話。
她將這麼多年來壓抑的情緒和盤托出,那些仇恨,那些憎惡,那些不得不在仇人的庇護下生活的委曲求全。
“我我們恨他!但璃月是摩拉克斯的璃月,歷史一定是任由他粉飾的!”
歷史向來是由勝利者來書寫,而摩拉克斯就是勝利者。
他可以無所顧忌的美化自己的歷史,像抹去鹽之魔神的生命那般抹去鹽之魔神的功績。
她嗓音沙啞,“所以,我想要證明!證明摩拉克斯也有罪惡!他手上沾著血,他有殘忍無情的一面!”
鍾離沒有說話。
宛煙急切的看著鍾離,話語下意識的帶上了渴求。
身為鹽之魔神的信徒,她從小聽著祖輩講述的鹽之魔神的事蹟長大,恨了摩拉克斯無數年。
終於,終於來到了這裡,她終於可以證明摩拉克斯也是罪惡的,她渴求公正的判斷!
“對吧鍾離先生!你答應過我的,我們簽訂過契約的!要直面真相!
“你不能受到他的影響!鍾離先生,對於這件事,你要有公正的判斷!
”
看著她這副模樣,鍾離的目光有些憐憫。
“那是自然,璃月已經不是摩拉克斯的璃月了。”
他率先往前走去,“往前走吧,一切答桉皆在前方。”
江白朝宛煙翻了個白眼,跟上鍾離的腳步。
他也想知道,這個鹽之魔神究竟是怎麼死的。
越往裡走,空氣中蘊含的那股壓抑的感覺更重,一種絕望死寂的情緒瀰漫在空氣中。
這是魔神的殘念,即便已經過去數千年,也依舊凝固不散,摧人心神。
“這就是魔神的殘念嗎?”江白感知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好似也受到了這殘念的影響,變得有些絕望與死寂。
“是的。”鍾離點頭。
“魔神死亡時爆發的力量非常恐怖,甚至能夠造型地質的改變。越是強大的魔神,死亡後帶來的影響也就越大。
“這些不甘與恨意並不會輕易消失,會附於物品、人甚至魔物之上,帶來極大的危害”
“所以,魈每天處理的就是這些東西?”
江白對於魈要對抗的東西終有了清晰的概念。
之前一直知道有這麼個東西,但沒感受過,也不清楚這東西究竟有多厲害。
但看著看來,魈能活到現在,真的很不容易。
“奇怪,為什麼我只能感覺到絕望與死寂這兩種情緒?”
空也感覺到了這魔神的殘念,但讓他疑惑的是,這裡面為什麼沒有恨呢?
如果是被殺死,肯定會恨的吧?
憎恨,恨殺死她的人或者神,恨魔神戰爭這殘酷的規則,恨制定規則的人,恨挑起戰火的人
但偏偏他感受到更多的是死寂,那種悲哀莫過於心死的感覺。
“自然是因為,赫烏莉亞死前感受最深的,便是這兩種情緒。”
“鹽之魔神究竟遭遇了什麼”
眾人當中,宛煙對這股魔神殘念感受最深的人,她沒有神之眼,無法抵禦這些魔神殘念,此刻心神已經有些受到影響。
但好在她的執念足夠強,讓她受到的影響不算強,還能保持住自己的理智。
很快,幾人看到了兩節斷劍,這兩節斷劍已經有不少鹽化了,但依舊保持著劍本身的形狀,放在架子之上,十分的顯眼。
“這是劍?”宛煙的情緒瞬間高漲了起來。
“斷裂的劍!這就是證據!證明鹽之魔神曾經是反抗過的!只是沒能抵擋的住摩拉克斯下的毒手!”
江白上手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