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戴因斯雷布這話,江白的嘴角抽了抽。
他討厭謎語人。
“你還有什麼想問的沒,沒有的話就該我問你了。”
“最後一個問題。”
戴因斯雷布垂眸,想了一會兒,問道:
“你的立場是什麼?”
他原本想問的問題不是這個,但對於目前知曉的不算多的江白來說,有些問題現在問出來確實太早了。
“立場?”
聽著這個詞,江白感覺有些迷惑。
這要說立場,這可有太多立場了。
“人與魔物,人與神,人與星空,人與深淵。”戴因斯雷布補充了一下。
“為什麼還有人與魔物?難道我還會站到魔物那邊嗎?”
戴因斯雷布的目光落到了從江白的衣領悄悄露出兩隻眼睛出來看的咕冬,沒有說話。
江白看了看咕冬,一時語塞。
“我沒有具體的立場,只能具體情況具體分析。而且我也不是什麼格局很大的人,我站在對我重要的這邊。”
“這個回答有些敷衍了,不過沒關係。等到真正需要你做出選擇的那一天,你會給出真正的答桉的。”
“好了,你問完了,該我問了。”江白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
“你來找我只是問這幾個問題嗎?”
“是的。”
“這些問題很重要?”
“重要卻也不重要。”
聽到這個答桉,江白嘴角抽了抽,這謎語人是真的謎語人啊。
明明是回答問題,反而讓他產生了更多的問題。
“為什麼重要?為什麼不重要?”
“重要是因為你是特殊的,不重要是因為現在還不需要你做出選擇。”
江白:“”
好想將這個謎語人的嘴給撬開。
現在不需要做選擇,以後就需要做選擇了嗎?
為什麼他的選擇很重要?
以後到底會發生了什麼事情?
對於江白的這些問題,戴因斯雷布選擇了沉默。
江白也不可能真的將他的嘴撬開,只能將這些問題暫時放到一邊。
“你既然能透過地脈知曉我的事情,那你知道我究竟是怎麼進入提瓦特的嗎?”
他的記憶中並沒有他究竟是怎麼進入提瓦特的,就像是出現了斷層一樣,突然就冰封在了雪山的那個山洞中。
“我不知道。這並不在地脈的記錄中。”戴因斯雷布實話實說。
他之前並沒有注意到江白這個外來者,畢竟提瓦特每天會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只有重要的事情才會被他注意到。
而且地脈的資訊無窮無盡,這就表示他想要從地脈中獲取資訊,就得同步接收海量的資訊。
為了不讓自己被海量的資訊沖垮,很多資訊包括自己曾經的記憶,都被他刻意澹去了,沒有特定的錨點,他也想不起來。
他當時也是察覺到了深淵力量的異動,然後趕過去的。
只可惜過去的時候江白已經走了。
“為什麼沒有記錄呢?不是說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會被記錄嗎?”
“記錄,是可以被清除的。”
戴因斯雷布一席話,讓江白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中。
他想不通,究竟是什麼人有能夠清除掉地脈中的記錄,又為什麼要清除掉關於他的記錄?
他那些缺失的記憶,是不是也與地脈的清除有關?
江白隱隱感覺,自己之前找回的那些記憶可能並不是遺忘了,而是被封存了。
那個身份未知的傢伙雖然將他的記憶還了回來,但沒有還完。
“你既然知道我在那個未知的宮殿中見到了深淵使徒,那你知道我遇到了一個奇怪的傢伙嗎?”
江白跟他大致形容了一下那個聲音和他所說的話。
江白在那股奇特空間中所遇到的事情並不在戴因斯雷布所知曉的東西當中,但聽完江白的講述,他一時間鎖定了目標。
“這個人,自稱通曉命運之人。”
“通曉命運之人”江白咀嚼這個稱呼,沒有再說話。
對方的這種能力,甚至超過了鍾離,可以說是七神之上的存在。
被這樣的存在關注著,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那些至今依舊缺失的記憶,究竟有著什麼?
“這個東西你知道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