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丘丘人的洞窟,江白順著那能夠通往最上面的小路一路往上走,時不時有冰錐從上方掉落,一些砸在雨傘上,一些砸在冰層上,一些砸在前方的道路上。
要不是這些冰錐都是天然生成的,江白都要懷疑它們被人操縱了,一副不砸中他就完全不罷休的架勢。
躲過重重暗器,江白終於順利走到了洞窟的最上層,見到了洞窟外的天空。
然而這條路並不像預想中那般通往山頂,反而是到了雪山的另外一個方向,且並沒有能繼續向前的路。
江白從洞窟中走出來,入目是一個類似於祭壇的地方,地上畫著一些江白看不懂的字元,幾個早已熄滅的火堆擺放在四周。
江白轉了一圈,找到了一個矮小的石碑。
這石碑不知在這裡存在了多久,上面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積雪,十分不明顯。江白把上面的積雪清掃乾淨,分辨了許久才拼湊出一句話來。
“嘗試治癒地脈,但樹已枯死,將公主薄葬後”
治癒地脈?地脈不是一種概念網路嗎?難道還能被汙染?樹已枯死?樹是什麼?應該不是指普通的樹吧,難道是某種特殊東西的代稱?
將公主薄葬?是葬在這裡嗎?又是哪個國家的公主?既然是公主,又為什麼是薄葬?
這短短几句碑文,江白越看疑惑越多。
只感覺上面的文字跟謎語一樣,分開他還能看懂,但合在一起就理解不了了。
他將石碑暫時放到一邊,看向四周。
這裡除了這塊位於山坳裡的空地外,並沒有其他路了,而在下方,是一片懸崖。
茫茫的風雪覆蓋著天空,讓視野的能見度變得極差。
江白試圖往上看,除了被冰層覆蓋的厚厚山石外,什麼也看不到。
他拿起一直掛在腰間的四方經儀,上面的指標還是指著山頂,他離山頂還是有很長一段距離。
這裡沒有路了,江白只能原路返回,看看這洞窟裡還有沒有其他出口。
等到他終於找到出路時,外面的天色已經漆黑一片。
“這麼晚了嗎?”
四周除了風雪還是風雪,看不到月亮也看不到星星,完全沒有辦法判斷時間。
“我就說老感覺差了點什麼東西,原來是差了時鐘!”江白一拍腦袋,有些懊惱。
以往出門都有堂主這個人行時鐘在,他完全沒想起來要準備時鐘,以至於現在完全沒有辦法判斷時間。
現在懊惱也沒辦法,他重新回到沒有風雪的洞窟裡,生起火堆,準備吃飯休息。
江白盤坐在火堆前,看著外面呼嘯的風雪,灌了一口酒。
四周並不安靜,有風雪呼嘯的聲音,有風吹過洞窟的嗚嗚聲,有柴薪燃燒的噼啪聲,有水煮開的咕嚕咕嚕冒泡聲。
但就算是如此喧鬧,周圍除了江白之外卻再無其他人,有一種天地之間只此一人的寂寥感。
江白想,如果他沒有遇到胡桃,沒有加入往生堂,大概會一直在這世界上流浪,沒有同伴,沒有朋友,孤獨又無趣。
他再次灌了一口酒,火辣辣的感覺從喉腔傳遍全身,讓身體也泛起些許暖意。
“下次出遠門一定要把胡桃給拉上,就算軟磨硬泡也要磨到她同意為止,這裡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一個人實在太無聊了”
江白低聲都囔著,臉頰冒出有些醉酒的紅暈。
“堂主啊堂主,我好無聊啊”
躺在床上準備睡覺的胡桃一連打了幾個噴嚏。
“肯定是江白那個傢伙在唸叨我!”
她坐起身來,透過窗戶看向雪山的方向。
“他去雪山也快兩天了吧,也不知道怎麼樣了,突然見不到還怪想他的”
小幽魂從她身體裡鑽出來,像一個白帽子一樣落到她的頭頂上。
它也有點想那個傢伙了
天色不知何時亮了,江白從棺材裡出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外面的雪還在繼續下,只不過沒有昨天那麼大了。
江白洗漱好,吃完早餐,繼續出發。
從璃月港出發到現在已經快兩天了,這雪山真不是一般的大,即便是有四方經儀指方向,但江白現在還沒找到能上山頂的路。
也難怪那些冒險家能夠耗費幾年甚至十幾年時間在這座雪山上,因為想要探索這座雪山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他順著山間崎區的道路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又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