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張開雙手,一副要擁抱蒼穹的模樣,神情激動又狂熱,說到“顫慄”之時,他蜷縮起了自己的手臂,身子微微發抖。
江白跟胡桃兩個大眼瞪小眼。
“你感覺到了嗎?”
“沒有”
“我也沒感覺到”
兩人又齊齊看向武琮。
武琮顯然也很茫然,但看著旁邊的阿凌那般誇張的表情和姿態,很快他就附和了起來。
“果然嗎,真君之威能,凡人不可直視。”
“啊這”江白怎麼感覺這絕世武功跟玩似的呢?
是真的有還是在裝神弄鬼,江白不敢斷言,他才來沒多久,對這世界瞭解不多,說沒有卻真的有,到時候被打臉就不好了。
“那要怎麼才能學習真君的道法呢?”
“真君仁慈,每月只需七千摩拉,便可學習真君的武功秘笈!”
回答問題的這人一臉感動,甚至還因此掉下了眼淚,“七千摩拉,就可學習如此仙法,真君實在太仁慈了”
他喚阿凌,生於璃月港的富庶之家。
他身性懶散,吃不得苦,受不得累。
苦尋既不辛苦也不勞累的登仙之法,聽聞絕雲間有仙人傳道,便立馬讓僕人抬著自己來到了這裡,拜入真君的門下學道。
在真君的要求下,他遣散了僕從,獨自在此學道,至今已兩月有餘。
真君的道法就如同他所想,不需要辛苦的練舞,也不需要賣力的揮拳。
每天花一段時間盤坐冥想,再花一段時間想象自己高速出拳,如此便能初入門徑。
在此期間,他深深感覺到了真君的深不可測。
真君道法之深遠,凡人難以企及。
他學習兩月有餘,即便是在想象中,他的出拳速度依舊很慢,完全沒有達到真君要求的門檻。
想要真正學會真君的道法,還任重而道遠!
江白不知七千摩拉的購買力如何,看向了胡桃。
他湊到胡桃耳邊,悄悄問道:“堂主,七千摩拉多嗎?”
“不多,也就能買七十七斤稻米,這點稻米也只夠往生堂吃個十天。”
江白伸出十根手指頭算了半天,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
這樣算下來一斤稻米差不多要九十枚摩拉!
他兜裡的那一枚摩拉可能什麼東西都買不到!
江白的目光充滿了幽怨,他還以為再不濟也能買塊糖呢,結果一塊糖都不一定能買到
堂主也太摳門了點。
江白隨即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以一枚摩拉的重量來看,如果想要買夠往生堂吃半個月的稻米,是不是得用一個推車才能拖得動那麼多摩拉?
那這樣交易起來也太不方便了吧?
“你傻呀!面值不一樣啊!”秉承著關愛智障小弟的理念,胡桃分別掏出面值不一樣的摩拉放在手心。
這些摩拉的正面都刻著相同的花紋,但卻顏色各不相同。
等等!這花紋怎麼這麼像在孤雲閣看到的遺蹟上面的花紋?
江白掏出胡桃給自己的那枚摩拉。
上面的花紋跟胡桃拿出來的一模一樣,都是由一根線組成的三角形。
只不過相較於孤雲閣遺蹟上的花紋,這個花紋要簡潔很多。
江白一時間有些搞不懂了。
摩拉是巖神摩拉克斯所鑄,孤雲閣上的遺蹟按照他的推測是其他魔神的子民所建造,兩者的花紋為什麼會這麼相似呢?
是說這個花紋的泛用性很強?
或者是這花紋有什麼其他的涵義?
又或者說孤雲閣上面遺蹟的花紋,是摩拉上面的這個花紋的變體?那些建造遺蹟的古人刻畫花紋的時候,參照了摩拉上面的花紋,把它變得更繁瑣更復雜。
這麼一說,好像也解釋的通哦……
自圓其說的江白暫時將自己的這些疑惑放到一邊,聽胡桃給他解釋摩拉的面值。
這些摩拉大小是一樣的,只是顏色不同。
“一開始巖王爺製造摩拉的時候並沒有做出什麼區分,只有“1”這一個面值。
但後來隨著人越來越多,需要的摩拉也越來越多,只有一個面值的摩拉並不方便交易,後來摩拉的面值就越變越多。
這個銅褐色的呢,是面值最小的摩拉,也就是一。”
胡桃將摩拉翻過面來,背面寫著一個數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