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雲間仙家洞府。
申鶴拎著一個食盒,穿過仙人佈下的結界徑直走了進去。
仙家洞府是仙人開闢的一個小空間,從外界看似乎只是一個山洞沒有多大,但當穿過禁制進去後就會發現,裡面別有洞天。
如雲似霧般縹緲的白霧蔓延在整個洞府間,走進去如同身處雲層中,但當腳踩上去,卻並沒有踏入雲層的虛浮感,感覺到的是踏實的地面。
洞府的上空掛著一輪紅日,紅彤彤的,但卻與外界的太陽不太一樣,更像是用特殊方法將外界的太陽印進了洞府中。
一顆高大的盤伏樹生長在雲霧上,生長的肆意,伸展的枝丫與空中的紅日相映襯,有一種獨特的美麗。
留雲借風真君的原型是一隻巨大的仙鶴,而洞府的主人削月筑陽真君則是一隻仙鹿。
此時他們站在樹下,正在相互聊著什麼。
“師父,削月真君。”申鶴喚了一聲,走了過去。
“申鶴,修煉完了?”鶴形的留雲借風真君開口,目光落到了她手上的拎著的食盒上。
她養大的徒弟她自然再瞭解不過,平時吃的都是山中的花草,且不善交際,根本不可能提著食盒這種東西。
此時突然拎著食盒過來,這是遇到了什麼?
“在絕雲間結識了幾位友人,他們讓我帶點美食給師父們嚐嚐。”
“哦?”
聽到申鶴說交了朋友,留雲借風真君有一種自家內向的小崽子終於交到朋友的激動之感,但同時也很擔心。
只不過,她的性格自然不可能將這份情緒直白的表達出來,而是追問道:
“什麼朋友?品行如何?怎麼認識的?是好是壞?”
自家的弟子她最瞭解不過了,雖然長了這麼大,但十幾年來一直都在山裡生活,離人間的生活太過遙遠,自然也難以得知人心險惡。
加上紅繩縛魂對於情緒的禁錮,以及常年獨自在山中修行,導致她的性格也越發澹漠疏遠,也缺乏常識經驗。
突然聽到她交到朋友,身為師父的留雲借風真君那是又喜又憂。
喜的是徒兒交到朋友了,不會這麼孤單了,憂的那可有的說了。
萬一這友人別有用心,是看重了她仙家弟子的身份刻意交好打算以後加以利用,那
“是啊,又是如何結識的?”削月筑陽真君同樣擔憂。
申鶴是他們看著長大的,也是他們幾個共同教導的,又如何能不擔心呢?
知道他們在擔心什麼,申鶴將食盒放下,將認識他們的經過緩緩道來。
“原本只是在山中修煉,聽到不遠處傳來喧鬧聲,就過去看了看,他們正在抓一隻大野豬,準備做成碳火脆皮烤豬”
她記得香菱是這麼稱呼這道菜的。
“幾個人中裡面有我曾經在山中遇到過數次的往生堂堂主胡桃,我見他們抓不住,便扔了張符籙下去將野豬凍住”
聽到往生堂,兩位仙人提著的心都放下來了不少。
往生堂作為曾經與仙人並肩與邪祟戰鬥的組織,它的後人自然是信得過的。
但還是很好奇後面發生了什麼。
“然後呢?”
“然後我曾經家族本家的人認出了我,喊我小姨,他們叫我一起吃飯”
再然後的事情也沒什麼好講的了,就是看他們打鬧,閒聊,做飯。
“他問我在山裡過的好如何,師父待我好不好,我沒說話,他還要拉著我去找師父討公道”
說起這事,申鶴的唇角浮起一絲淺淺的笑意。
雖然與這位侄子第一次見面,但她能感覺到對方對他的關心。
那孩子有一顆純澈的赤子之心。
“放肆,本仙還能虐待自己養大的孩子不成!”
留雲借風真君哼了一聲,雖然說是這樣說,但她的話語間卻並沒有什麼憤怒的意思。
從申鶴簡短的話語中,她確定她認識的這些人並沒有什麼惡意,是可以值得結交的人。
且對方也只是擔憂申鶴,她自然不會對此生氣。
但仙人的架子還是要擺起來的。
“哈哈哈哈,流雲,你被人小看了啊!”削月筑陽真君放聲大笑。
“你也是申鶴的師父,這又不只是指我。”
“非也非也,申鶴向你行了拜師禮,這討公道自然也是找你”
對師父們的鬥嘴習以為常,申鶴將食盒開啟,把裡面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