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辦法?”江白和空重新燃起了希望。
昆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們想要的記憶,現在就在我的腦海裡。”
“只是,你們可要想好後果。”
“有什麼後果?”
“就像你們剛剛說的,記憶的加深並不會讓若陀龍王產生實感。他本身並不擁有這段記憶,記憶的灌注只會讓他覺得突兀,荒謬。”
“當與摩拉克斯並肩戰鬥的記憶與大地的記憶相違背,那麼他究竟相信哪一段呢?他的精神還是否會正常?他的磨損又是否會進一步加深?”
“在巖王帝君已經逝去的當下,你們又有什麼辦法面對瘋狂的他呢?”
昆均提出了一連串的問題,問得兩人只能沉默。
巖王帝君已經逝去,鍾離不可能再用摩拉克斯的身份出手。
當離開封印的若陀龍王陷入瘋狂,全盛實力下的他,又有誰能夠應付呢?
“你們不必著急回答我這些問題。”
跟胡桃打了聲招呼,江白直接來到了稻妻外海。
沒多久,江白吐出了一口黑煙,整個人成了焦糊狀。
一斗掏出一枚摩拉塞他手裡,“100摩拉,夠你送100次了吧。”
“拒絕的這麼幹脆的嘛!”
鍾離的視線落到那盆伏龍樹盆栽上。
“堂主要是想要盆栽,我這裡的盆栽隨便堂主堂主拿,只是這一盆不行。”
昆均身體緩緩軟下,被鍾離伸手接住。
“這盆不行。”
他如同整個人變成了光源體,入目之中只有遮蓋視野的雷霆。
“各位,下次見。”
“或許,重逢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重雲點點頭,至於去不去,什麼時候去,他也不知道。
“行行行行行……”
“但我是人的神,無論身份如何變化,我都會以這雙眼睛見證屬於人的歷史。
雷,是純粹的能量。
……
登上客船,兩人朝下方的朋友們揮手:
一斗攬過他的肩,在他胸口錘了一拳。
將那些暈倒的礦工交給按照他們的記號找來的委託人,幾人返回了璃月港。
胡桃早就盯上他那一盆青山盤伏】了,當即抱起就走。
“沒問題,沒問題,重雲你記得也來哦!”
“它叫什麼名字?”
不得不承認,一斗是個很會玩也很有趣的人。
胡桃繞著這個盆栽轉了一圈,越看越覺得非同一般。
甚至於為了節省房費,差點就搬進了重雲家裡。
當然,是他單方面覺得跟重雲混熟了。
這些雷弧以他為周身迅猛的朝周圍的雷霆發起了猛攻。
“為了正確的道路,我不斷放棄,不斷失去。
在純陽之體沒有發作的時候,重雲的性情是很剋制的,跟鬧騰騰的一斗完全不是一路人。
當然,純陽之體發作後就完全不一樣。
昆均定定的看著鍾離,一股金色的光芒從他身體裡湧出,化作一塊記憶的結晶。
極致的雷霆肆虐。
“我覺得我的桌上缺個一盆栽,老爺子你送我怎麼樣?”
江白平靜的躺著,好似忘記了時間的流逝,只是感受著雷霆的暴虐與極致。
用雕碧玉白瓷盆裝著,造型很奇特,就像南天門那顆巨大伏龍樹的縮小版,甚至上面的晶石也很是相似。
攻之法,為之極。
行秋對他的評價也是相當之高。
如今知道他們要回稻妻了,還是難免不捨。
他的送信業務可是售價不菲的。
“我並不在意能否存在於璃月。因果由天,我的使命已經告終,就應該勇敢的踏上離開之路。”
極致的能量宣洩。
好在後面有行秋處出馬,給他們安排了璃月港的一處自家小院,給他們解了摩拉告罄的危機。
江白斜眼,“喂喂喂,請我送信可是要收費的。”
他的頭髮已經高高豎起,更是傳出一種焦糊之味。
“摩拉克斯,你或許只是長生不老,註定孤獨,但那只是暫時之事,當你來到時間的盡頭,便會與過去,未來所有因緣之人重逢。”
胡桃越聽越有味道,越看越覺得這盆盆栽有意思。
江白身上緩緩浮現出紫色的雷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