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深淵使徒根本不是戴因的對手,否則他在遇到戴因的時候也不會直接選擇逃跑。
然而即便是這樣,他還是不顧自己的傷勢,強行擋在戴因的前方。
“這一次一定要徹底的將折磨著人民的詛咒清除掉!”
他一咬牙,直接燃燒生命,再次衝了上來。
戴因的態度依舊很冷,這些已經成為深淵爪牙的深淵使徒早已不是他的同胞。
“那些丘丘人身上除了詛咒,已經生命都沒有了,折磨它們的,只會是你們!”
戴因從來不覺得深淵教團的這個方式能奏效。
這些丘丘人的靈魂早已枯竭,詛咒已經成了他們目前還能存在的原因,一旦詛咒被清除,那麼他們也就徹底消散了,根本不可能成為復國的力量。
這些深淵使徒如何不知道這些?
他們只是在搏一個希望。
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也必須要試一試!
戴因將纏鬥的深淵使徒暫時逼退,抽空對幾人道:
“他在拖延時間,你們現在去泉水那裡,說不定還能看到她!”
“好。”
江白不擔心戴因,拎起空就往遺蹟飛。
空回頭看了眼戴因,又看向散發著光芒的遺蹟。
這一次,他能遇到熒嗎?
泉水中心,正在操作儀器的熒感覺到了什麼。
一旁同樣操縱儀器的深淵司鐸抬起頭來,“怎麼了,殿下?”
“我的哥哥來了,這裡就交給你了。計劃恐怕會失敗如果不行就直接撤退,我們已經損失不起再多的人手了。”
目前還不是再見的時機。
她還沒有準備好跟哥哥再一次見面。
“是!”深淵司鐸將右手放在胸口,行了一個鄭重的禮節。
不管怎樣,他一定要保證儀式的成功。
這麼多年來,廢了如此多的心力,即便結果不如人意,也必須嘗試一把!
熒回頭望了一眼漆黑的門扉,消失在了通道中。
絲絲黑色的霧氣不斷的從下方蒸騰而起,被深淵司鐸手中的儀器收攏匯聚,轉化為能量。
這股能量投放到上方的泉水中,泉水的光芒愈發明亮。
痛苦的嘶吼聲從四面八方傳來,不管是身處在遺蹟中的丘丘人,還是在周圍洞穴中的丘丘人,那些還活著的,無一例外都陷入了強烈的痛苦中。
即便是那些黑蛇騎士,也不例外。
痛苦的嘶吼如同恐怖的音符,那淒厲的喊叫讓江覺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
“不好,我去看看戴因!”將空往遺蹟的殘破平臺上一放,江白快速返回。
戴因肯定也受到了影響,這種狀況下,他說不定會被那個深淵使徒反殺!
在裝置啟動的一瞬間,戴因就沒有任何留手的激發自己的力量,殺死了那個深淵使徒。
他一手痛苦的捂住腦袋,一手艱難的扶著石壁,強行壓制住身體傳來的劇烈痛苦。
江白連忙扶住了他,“伱還好吧?”
戴因死死的盯著那倒立的遺蹟,“快帶我去那裡!”
江白沒再多說什麼,帶著他飛往遺蹟的中心。
遺蹟的中心,深淵司鐸漂浮在空中,未知的晶石連線著儀器與泉水,源源不斷的能量湧入其中,那明亮的光明將漆黑的巨淵都照亮如白晝。
然而如此美輪美奐的場景,帶來的,卻只有痛苦。
越是靠近,痛楚越發強烈。
戴因藉著江白的支撐艱難的抬起頭來,看著那正與空戰鬥的深淵司鐸,聽著傳來的痛苦嘶吼,他的心中也滿是痛苦。
“一定要讓他們在如此痛苦中死去嗎”
他真的越來越無法理解熒了。
“快,讓那東西停下來!”
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蹣跚的走來,泉水的光芒讓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的痛苦,漆黑的鎧甲中早已經無法看清他的面容。
他走的很慢,逆著洪流而上,每一步都好似難如登天。
子民們的痛苦嘶吼徹響在耳邊,鑲嵌著太陽紋的長劍跌落在地,代表著騎士的榮耀就此隕落。
宮廷衛隊早已落幕,昔日的王室榮光成為災厄之源。
他向前走著,走的很慢,卻又是如此的堅定。
就如同踐行自己的信念,守護自己的理想。
他要守護的,早已不是宮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