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不住第一時間通知我，不要逞強！”
“是！”身後五名士兵小聲回應。
越往裡走，內部空間越大。
愚人眾就像是把整座山的內部掏空了一樣，各種管道、裝置、器械井然有序。
就如心海所說的那樣，有不少愚人眾士兵撤走了，但還是有一些留了下來。
等一路打倒愚人眾士兵走到工廠最內部，就只剩下了江白和五郎。
其他幾個士兵都抵抗不住過於濃郁的祟神氣息，選擇了退出去。
“為什麼這麼多晶化骨髓？是製造邪眼的原料麼？”
“應該是。”看著工廠裡眾多的晶化骨髓，五郎很是憤怒，下意識的露出了犬類的齜牙表情。
對於同樣信奉大蛇的他來說，開採晶化骨髓就是對大蛇的褻瀆，更何況這裡還有這麼多!
“那是誰！”
濃郁到化作實質的祟神氣息中，五郎看到了一個背朝著他們的身影。
江白瞬間就認出了這是誰。
散兵倒是還和往常一樣帶著那頂斗笠，只不過衣服倒是換了一身，換成了比較寬鬆的短打衣袍。
“讓我看看是哪隻小蟲子跑進來了”
聽著身後的動靜，散兵雙手環胸轉過身來，然後，乖張的表情僵在了臉上。
他的表情有些兇戾，“怎麼，你也是來討伐我的！”
“呃”
江白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說真的，他跟反抗軍沒怎麼接觸，對那些士兵也沒什麼感情，自然不可能因為邪眼就來喊殺喊打。
他純粹是想知道愚人眾製造這些邪眼又分發出去的目的是什麼。
邪眼邪眼，聽名字就知道跟神之眼有多麼相像，很容易就能夠聯想到這裡面的相似之處。
但看到他，這傢伙反應未免也太大了吧！
“就是你把邪眼分發給我們計程車兵的！”五郎憤怒的質問。
自從進入這裡之後，他的情緒就變得格外容易被點燃，甚至自己都沒有發覺。
“嘖，我討厭這種質問的語氣。”
散兵冷冷的看著他，出於江白在場，他還是回答了一下。
“我雖然站在這裡，但也只是在這裡坐鎮而已，主謀可不是我。再說，又不是我們要求你們使用邪眼的，想要力量，那就必須付出代價，這不是理所當然的麼。”
“但付出的代價未免也太大了！那可是活生生的，年輕的生命！”五郎感覺頭腦有些昏昏漲漲，腦子裡只充斥著憤怒這種情緒。
“在這浮世之中，人命就如同草芥。邪眼只是工具，一兩次的使用當然不至於如此，但你成百上千次的使用，透支了生命，怪的了誰？”
散兵語氣嘲諷，說的話氣得五郎雙眼一陣陣的發黑。
“給你們提供武器，你們自己把握不好，反而還要怪刀刺傷了自己”
“你！”
五郎想拉弓下意識的動用元素力，想給面前這個囂張的傢伙一點顏色瞧瞧，卻撲通一下暈倒在地。
江白蹲下身檢查了一下他的鼻息，發現他只是暈過去了。
“他怎麼了？”
“只是暈過去了罷了。”散兵單手插腰，眼睛眯起，“怎麼，你很擔心他？”
江白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有些感慨的道：“之前看你在八蘊島，就猜愚人眾可能在八蘊島上搞什麼，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大一座工廠”
“我很好奇，你們愚人眾製造邪眼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可別跟我說是為了拿到神之心這樣的話，取得神之心的計劃或許跟你們這個邪眼工廠有關係，但絕對沒有那麼大的關係。”
愚人眾推動眼狩令，給戰爭點了一把火，又在暗地裡不停的動手腳試圖拉長這場戰爭，看似是為了取得神之心，但其實這樣並不能取得神之心。
難不成他們以為用讓稻妻的局勢混亂到一定程度，然後用糧食、物資、和援助為代價就可以從雷電將軍手裡換取到神之心了？
若雷神是溫迪那樣的神，說不定還有可能。
但他們算漏了一件事情，現在執掌稻妻事務的雷電將軍是一具人偶，一具冷酷無情貫徹永恆的人偶。
雷電影將自身煉製成人偶，自身意識寄宿於佩刀中的事情在之前只有八重神子一人知曉。
即便是同樣被製造出來的散兵，也並不知道現在的雷電將軍是一具人偶。
即便神之心對人偶將軍來說並不